林水瑶把那几个妇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嘴上什么也没说,心里却乐得不行。

    让你们平时嘴贱,这下傻眼了吧?

    到家后,程婆子听说方大夫亲自摸的脉,断言五郎已经有了好转,她念了句阿弥陀佛,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喜色。

    趁着婆婆高兴,林水瑶主动提出自己想赚钱的念头。

    程婆子嘴边笑意一收,“赚什么钱?”

    林水瑶认真道:“大房二房和四房,他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唯独五房,因着相公的病,我们什么进项都没有,吃穿全花公中的钱。

    以前相公一个人也就算了,现在又添了我和林小乖两张嘴。

    日子一久,这可是笔不小的开销,就算哥哥嫂嫂们不说什么,我自个儿也过意不去。

    所以,我想自己赚钱,等以后有能力了,我们也往公中交钱。”

    程婆子听出来了,小儿媳是个自尊心要强的,多半是二郎媳妇那个搅家精在背后嚼的话让她给听了去,心里不舒坦了。

    但即便如此,程婆子还是觉得不妥,“我听说你在娘家时,你爹娘连地里都不舍得让你去,这么点儿年纪巴掌大,你能赚什么钱?”

    林水瑶一听有戏,顿时来了精神,“长期的赚钱法子我没想到,但短期的已经有了主意,只要娘点头,我跟着就能做,而且不费多少本钱。”

    “啥主意?”程婆子的好奇心让她给勾了起来。

    ——

    很快,程婆子就知道了林水瑶要做什么生意。

    她之前给林水瑶拿去抓药的那些钱,减掉四十文,剩下的林水瑶一个大子儿没动全拿了回来。

    程婆子没收,让她自个儿拿着,说下次抓药用得着。

    林水瑶跟婆婆打过招呼,拨了二十个铜板出来,隔天一个人赶着驴车跑了趟镇上,买了一刀红纸和一把红线。

    大燕朝纸贵,她买的是最便宜最粗糙的麻纸,原本二十文一刀,林水瑶砍了价。

    这年景,吃都吃不饱,还有多少人会去买书买纸,那书斋的生意已经冷清到快要关门,老板咬咬牙,最终以十文钱的价格卖了一刀给她。

    如此,林水瑶就省下了十文钱,她全都买了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