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贵人也曾试过为莞嫔求情,但从未对其红过脸的皇上,竟也因此训斥了她。

    沈眉庄不愿求见皇上,倒是侍候太后时求过太后,太后虽是不喜甄嬛失了妃嫔的本分,但到底感慨她们姐妹情深,只得答应一试。

    太后亲自出马,结果依然差强人意。沈眉庄灰了心,听了太后的劝告,待过些日子,再为甄嬛求情。

    众人皆不知,莞嫔自入宫以来便独得圣心,与皇帝恩爱佳话羡煞旁人,为何这次皇上竟似铁了心般要处置莞嫔,不留一丝转圜的余地。

    出了正月,日子渐渐暖和了,风也柔和了许多,众人都愿意出门走走,是以,御花园便热闹了起来。

    花房早培育了数十种上千株早开的花儿,移栽到了御花园,供众位主子赏玩。

    沈眉庄日夜忧心甄嬛,又要苦苦瞒着有孕之事,这些日子竟清减了不少。

    待再过些时日,身上的衣裳越发薄了,她这近五个月孕肚便要藏不住了,沈眉庄心知此事公诸于众的日子不远了。

    前些日子,皇后寻了机会,求皇上解了安常在的禁足,言其,降了位分,失了封号,已是极重的惩罚,现在已禁足两月有余,已是诚心悔过,求皇上念在她是初犯,一时糊涂,提前解了她的禁足。

    皇上竟然也允了,不但如此,竟似中了迷魂汤般,重新宠幸起了安常在与祺常在,现下,祺常在越发趾高气扬,不知天高地厚。

    且说那安陵容,解了禁足自是来找了沈眉庄几次,意图修复至从前的姐妹情谊,沈眉庄自然毫不客气地刺了回去,安陵容被逼问地无话可说,若要再问便落下泪来,哭着求沈眉庄原谅,沈眉庄不胜其烦。

    沈眉庄既已知她心机深沉,自然要防着她些,虽是同住一宫,却还是吩咐钟粹宫伺候的人,不许安常在再到她的住处来。

    千防万防,到底百密一疏。

    这一日,沈眉庄午睡醒来,便看见安陵容笑意盈盈地坐在床边望着她,这可把沈眉庄惊出了一身冷汗。

    “谁允许你进来的,采月,采月。”沈眉庄高声唤道。

    “姐姐这是做什么,你我姐妹,往日不是最亲近不过吗,你这正殿陵容也来过许多次了,姐姐当真要与陵容生分吗?”安陵容似是被吓到,略带神伤地道。

    采月听到动静,忙跑了进来,竟看到安陵容赫然出现在自家主子的内室,便快步上前,将沈眉庄挡在身后。

    “安小主,我家娘娘早有吩咐,不许你再到正殿来,不知今日怎的被你钻了空子,还是趁娘娘午睡时,你要对娘娘图谋不轨吗?”采月厉声道。

    “姐姐,你这是何必,陵容做错了事,只是想给姐姐赔罪,求姐姐原谅,姐姐为何非要拒陵容于千里之外呢?”安陵容眼泛泪光道。

    “安常在,你的所作所为,本宫都心知肚明,便是你暗害嬛儿一事,本宫便不会原谅你,如今你已背靠大树好乘凉,什么往日的姐妹,旧日的情分,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莫要再来惹本宫厌烦。”沈眉庄冷声道。

    “姐姐,陵容知错了……”安陵容哀求道。

    “安常在,本宫以钟粹宫主位的身份命令你,退下!”沈眉庄不再忍耐,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