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本宫最是心软,见不得你这可怜模样,你先回去,待本宫想想法子。”皇后亲手扶起祺贵人。

    陈嬷嬷搀扶着将祺贵人送走,回来便瞧见皇后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心情似乎不错。

    “娘娘,您真的要帮祺贵人吗?”陈嬷嬷低声问道。

    “本宫既是帮她,亦是帮自己,若真的让鄂敏定了罪名,皇上岂非对甄嬛心存有愧,便是有十个祺贵人之流,本宫也不愿看到这宫里有一个甄嬛。”皇后冷冷笑道。

    “可是,娘娘打算如何帮她,可有主意?”

    “你去,替本宫办件事。”

    鄂敏的罪还没定下来,这几日皇上也消了些怒气,皇后才敢探探皇上口风。

    听闻皇上不愿因此事迁怒祺贵人,便稍稍松了口气。

    又说是祺贵人日夜担忧此事,生怕皇上因此事动怒伤了龙体,几次求到中宫,求皇后替她向皇上请罪,并宽慰皇上。

    当皇后说到:“祺贵人前日里便遭人算计,病了一场,如今才养好身子,鄂敏又犯了事,这些日子也着实苦了祺贵人,日日忧心,夜不能寐,皇上不如去瞧瞧她,也好告诉宫里,也让祺贵人知道,皇上并不会因为鄂敏的事迁怒她,让她好生调养身子。”

    皇上闻言便皱眉思索,半天才道,“也好,朕最近的确冷落了祺贵人。”

    皇上留宿祺贵人宫里的事,次日便传遍了后宫。

    听闻此消息,在景仁宫相遇的敬妃与惠妃,及夏冬春便相视一笑,心知这是皇后出手了。

    祺贵人病了一场,又遭逢家中大变,已不复从前的珠圆玉润,竟也生出了楚楚可怜之感。

    瞧着祺贵人倒是比从前安静了几分,也不与吉嫔斗嘴了,便是吉嫔说话咄咄逼人些,祺贵人也不理会,这倒让众人都有些纳罕。

    几日之后,沈眉庄终是觉察出不对来,自鄂敏下了大狱,如今已过去将近半月,本就是证据确凿之事,竟还拖着未定罪。

    夏冬春与敬妃怕她心急,几番劝她沉住气,耐心等等,切不可因此再去触怒皇上。

    但究竟还是没拦住。那日皇上留宿钟粹宫,沈眉庄按捺不住,还是提起了鄂敏定罪一事,皇上当即便沉了脸色,却也并未动怒,只抛下一句,“惠妃今日话多了些。”便离开,转头去了祺贵人宫里。

    次日,皇后听闻陈嬷嬷此事,便冷笑着开口。

    “若论了解皇上,揣测圣心,这合宫嫔妃,又有几人比得过本宫。鄂敏的案子,想定罪也容易,只是这贪污受贿,贪赃枉法,最是容易定罪,偏只一条诬告同僚,致使同僚抄家流放,且这位同僚,还是皇上心上人的母族,这条罪名定下,岂非让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承认自己的昏庸,也是逼着皇上承认自己的错误。因为自个儿偏听偏信,冤枉了忠臣,更离心了爱妃。”

    “娘娘圣明。”陈嬷嬷恭敬道。

    “本宫身为皇后,与皇上携手并肩,不只有统领后宫的职责,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这有时候,干政与否,还要看皇上如何裁度,若是把话说到皇上的心坎上,那便不算干政。甄嬛啊甄嬛,便老老实实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皇后得意地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