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事发,皇上说,从未亏待过她分毫。

    可笑,当真是可笑。

    “臣妾……认罪。”她终是放弃了辩解,认了罪。

    “好,很好,朕宠爱了多年的女子,竟是不配为人。”皇上冷笑。

    安陵容亦苦笑,他说她不配为人。

    “皇上,谨嫔损伤龙体,此罪当诛。”皇贵妃进言道。

    皇上默不作声,他亦有些心软。

    此时,安陵容突然回过神来,她想到了一件事,这件事虽不能救她于水火,却能在她死前,拉上几个垫背的。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安陵容高声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嫔!臣妾所说之事与云嫔有关,事关皇嗣,事关皇家颜面,臣妾要与云嫔当堂对质。”

    此时,敬贵妃,沈眉庄与夏冬春皆是惊愕地望向安陵容,难不成今日吉嫔的推测竟不是无的放矢?

    皇上心中只觉厌烦,却听得安陵容说道事关皇家子嗣,多年身处深宫的敏锐,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良久,皇上开口,“苏培盛,清退无关人等,请云嫔过来。”

    殿内的太医与太监均告退,苏培盛则领命而去。

    在苏培盛带人搜了谨嫔的住处,并将人带走后,云嫔便听到了消息。

    她虽不知究竟从谨嫔处搜到了什么东西,但亦是预感,安陵容走投无路下,定会将自个儿的事抖搂个干净。

    云嫔虽未听到什么风声,但终究是心如死灰,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她静静地在心中将事情捋顺。

    安陵容若是此番无法翻身,定会供出她的私情,以及她腹中胎儿并非皇上血脉,但有一点,安陵容并不知她的情夫是谁,且并无证据证明她腹中的孩儿是否为皇上血脉。

    如此,此局便只有一个破解之法了,那便是舍了腹中的孩儿。

    云嫔抚上自个儿已满六个月的孕肚,痛苦与不舍涌上心头,但她心知,保命更为重要些,更何况,保的并非她一人性命,还有她郭络罗氏满门,以及佟佳氏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