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两骑快马停在圆明园外,从马上下来两道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交给守门的侍卫。

    侍卫看过令牌,恭敬地拱手道“夏大人,皇上正在等您。”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海清河晏,进门便看到一道明黄的身影正来回踱步。

    被称作夏大人的那人跪地行礼“微臣不负圣命,前来向皇上复命。”

    身后那道身影亦跪下“臣弟恭请皇上圣安。”分明是跌入黄河的果郡王的声音。

    皇上转身,面露惊喜,上前亲自扶起果郡王“十七弟,你果真没事,太好了。”

    果郡王拱手道“让皇兄担心了,情势所迫,臣弟遭奸人迫害,不得不出此下策。”

    “幸亏你没事,不然,朕不知该如何向太后与舒太妃交代。”皇上欣然道。

    “臣弟已将此次所调查的黄河一带官员贪污的罪证,尽数交给了夏刈,此次黄河赈灾凶险万分,皇兄派去的血滴子折损过半,臣弟几次险遭毒手,最后不得不顺势探了次黄河,伪造跌入黄河溺亡的假象,才堪堪躲过幕后黑手。”果郡王心有余悸道。

    皇上惊怒,“放肆,黄河一带的官员竟猖狂至此?十七弟此番辛苦,余下的事情便交给朕,你好生休息。”

    “臣弟正有此意,此次黄河一行,耗神伤身,臣弟也负了伤,如此,便请皇兄准许臣弟继续之前游山玩水的日子吧。”果郡王请求道。

    “你啊你,竟还是愿意这般逍遥自在,也罢,此次你的确需要好生将养,只是若朕传你,你可不许推脱。”皇上朗声笑道。

    “臣弟多谢皇兄体贴。”果郡王亦笑道。

    果郡王在京中待了段时日,便向皇上报了备,一路向南游山玩水去了。

    这段时日,朝中不断有大动作,皇上雷厉风行,铁血手段不减当年,有实证在手,赶在入冬前,便将黄河一带的贪污大案做了了结,诛九族,抄家流放的官员不在少数,便是那些只从中得了些蝇头小利的,亦免不了斩首示众。

    其中有几位判得最重的官员,从其家中查抄的财产之数,相加之下竟是超越了国库,这让皇上气怒交加之下,又病了一场。

    此番重判之下,肃清朝堂,震慑百官,自然是有了不小的成效,黄河一带的官员也尽数换成了皇上信得过的臣子。

    皇上这次病情倒不严重,只是还是罢朝了数日。

    太医来报了端贵妃与敬妃,惠妃,皇上此次发病,乃是气怒交加之下,引动旧疾,加之身子亏虚所致,如今只得疗愈旧疾,补养亏空,慢慢调理,但若调理,须得静心节欲,如若不然,只怕天不假年。

    三人听后当即惊愕,俱是惊讶皇上龙体已亏空至此,不得不商议,将此事报给了太后,由太后娘娘出面规劝。

    太后听后亦是心痛不已,当即赶到海清河晏,三令五申地让皇上此番必须好生疗养,又做主撤了谨嫔,张常在,刘贵人,李常在,瑞贵人等人的绿头牌,不许她们侍寝。

    皇上似是当真歇了心思,竟真的开始静心节欲起来,日日便只见惠妃,敬妃,昌妃她们,偶尔也去年妃处坐坐,那起子太后口中狐媚妖冶的嫔妃,倒是再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