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河英单看一份卷宗没有头绪,转而调了前后几年与儿童拐卖、失踪相关的,果真让他查到线索。

    案子多发生在乡下,他仔细对过地区,卢小芸的村子在这之前正巧就有一桩。

    有个女孩儿被人卖走,但她竟然自己跑了回来,将一户人家送进去吃牢饭。案子简单没悬念,但在当地影响不小。

    卢小芸从娘家带回的孩子是小然,这个非她所出的孩子,还不知道是骗来的还是买来的。康河英有个设想,卢家之所以和她决裂,是否是因为知道内情,怕被卢小芸牵连。

    他也下乡寻访过,四周乡邻只知道卢小芸很久没有回来了,连人去世的消息也是后知后觉。没人在意她什么时候和家中决裂,毕竟嫁女如泼水,她也没活成富贵有出息的样子,连当谈资都够不上。

    思来想去,康河英还是决定从她家人身上查。但卢家兄弟讳谈此事,说不想触死人霉头,怎样都不松口。

    事情一一说给陈宗虔听,说完对方一直沉默。康河英心疼那点话费,直白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做司法鉴定。

    “然后重新立案,请到局子里,看他们愿不愿意说?”事情陷入僵局,逼着陈宗虔做出选择。康河英知他难处,顿了顿,再开口已换了语气,“这么久还迈不过去那个坎?”

    “我已经做错一次了,不想再错……他是我亲弟弟。”陈宗虔声音很闷,康河英叹气,知道他的难过是真的,无法释怀也是真的。陈宗虔深呼吸平复心潮,“等等,再等一会儿好了。”

    除了卢小芸,还有一件事也让陈宗虔头痛。他知道徐建是个疯子,但没想到这个人格外难缠。

    骚扰短信和电话可以屏蔽删除,徐建号码也被他拉黑了。但这个人仍会借其他手机打来电话,一次两次后,陈宗虔听到声音就会挂断,然后给黑名单里再加一位,直到有天他收到两条陌生短信。

    一条是:“我的鉴定没用,就算不是我的种也还是贱人生的。我看到你们在一起,你根本没想过帮我要钱,是合着那个野种一起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