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姜妙跟着肖彻去了东安门。

    东厂就在东安门往里靠北的位置,听说了这么久,姜妙是头回来。

    一路走来,经过的厂役们无不停下脚步给厂公和夫人见礼。

    都是肖彻在应付,姜妙全程低着头,不想看任何人,不想说任何话。

    看守东厂大牢的几人得见厂公亲自过来,吓得一个激灵,刚要行礼,肖彻一摆手,“姜云衢关在哪,前头带路。”

    那身着青白制服的厂役恭敬笑着,“姜云衢算不得要犯,审问这种事儿,哪能亲自劳烦厂公……”

    肖彻看了他一眼。

    那厂役连忙闭了嘴不敢再多言。

    姜妙跟着他们,来到关押姜云衢的牢房外,就见里头的人已经被动过重刑,一身囚衣血迹斑斑,双手双脚被镣铐铐着,一头乌发狼狈而凌乱。

    听得动静,姜云衢抬眸,看清来人是肖彻和姜妙,他嘴角冷冷勾了勾,“不过是个舞弊案而已,厂公竟然直接把我押来东厂,是不是管得有点儿太宽了?”

    “东厂向来只办大案。”肖彻说:“很不凑巧,你为求自保的一个松手,在舞弊案上又累了一重杀妻弑子的罪名,而你的妻,是本座未婚妻的友,这桩案子,本座管定了。”

    闻言,姜云衢脸色陡然僵住,“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