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经历的辛酸与苦楚,连她这当娘的都不敢想。

    相比较之下,柔娘这道坎没什么过不去的,横竖孩子没了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婆家都没敢责怪,她完全没必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彩芹端了药来,姚氏接过去,也是没喂几口,姜柔就闭着嘴巴不肯再喝。

    姚氏无奈,搁下药碗走出来,就见秦曼在外头小榻上坐着。

    “你娘呢?”姚氏问。

    秦曼道:“听说去西堂子胡同找丽娘了,亲家太太,后厨已经在烧饭,您留了饭再走吧?”

    “饭我就不留了。”姚氏吃不下他们家的东西,“你替我多多照看着她,我明儿再来。”

    “嗳。”秦曼应声,亲自送了姚氏出海棠院。

    回来时,瞅着榻上姜柔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秦曼心中暗恨,都已经这么多天了,药不肯好好喝,饭也不肯好好吃,折腾谁呢?

    秦曼有时候真想她就这么死了算了,省得家里鸡犬不宁的。

    可姜柔是维系着伯府和肖府的纽带,她一旦没了,两家关系彻底崩裂,那么当选侧妃的事儿就只能落空。

    想到其中利害关系,秦曼便只得耐着性子坐在姜柔床榻前,温温柔柔地劝着她,说大哥已经知错了,让她想开些,等丽娘的事儿处理完了,往后都会好的。

    ……

    西堂子胡同。

    武安伯夫人带着金妈妈坐了马车过来。

    金妈妈下去敲门,前来开门的是春秀。

    得见金妈妈,春秀吓了一跳,继而看到马车上下来的武安伯夫人,更是小脸都白了,一时惊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丽娘呢?”武安伯夫人沉着脸问她。

    “在……在屋里。”春秀才说完,就被金妈妈推到一旁。

    主仆俩跨过门槛,站在庭院里。

    武安伯夫人四下扫了眼,这个一进小院已经买了很多年,是显哥儿买的,打那以后,显哥儿就跟被吸了魂似的,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当初扔下潘秀月,后来又扔下小姜氏。

    潘秀月临盆那天,丽娘被探出有孕,秦显撂下正在生产中的妻子,不管不顾地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