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把用过棉签的扔掉,没有拿新的一根,说:“之前那种倒不是特别疼,只是听景钊说,你下周就要回去上班,虽然伤痕消不下去,但还是不要影响行动好。”他笑了笑,又补充道:“当然你要是想换一种,我也可以给你拿。”

    林子霁听完钟越的话就愣住了,明明这句话的重点在药上,他还是从中分离出了和景钊有关的话,紧张的结巴起来:“他、他说……”

    钟越截断了他的话:“你问他就好。”

    林子霁不敢相信,自从上一次吃了教训以后,他就在没有再主动提过出去的事,即使已经过了清明他也不敢说起。

    钟越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他站起来:“都给你留下好了,我还有事,需要先回去了。”

    林子霁已经被钟越刚才话里的信息弄得失了神,只是机械的回着“好”,连他出去他都没有说客气话。

    林子霁还在消化钟越刚才随意说出的话,心跳的飞快。

    他允许我出去了?

    林子霁掀开被子想下床,他想去问景钊,却在要下地时犹豫不决,他在害怕,他怕自己一问得到的不是那个答案,他怕自己主动说他又会像上次那样发火。

    “下来做什么?”景钊走进来。

    林子霁抓着身下的床单,还是没有问的勇气,掩饰道:“我想喝水……”

    “床头不是有吗?”景钊平静的看着他。

    随口扯的话瞬间被揭穿,林子霁有点不敢看他。

    “连这都开始撒谎了?”景钊讨厌林子霁骗自己,那执拗的占有欲已经将这欺骗的范围缩小到了生活的每一处。

    见林子霁不说话,他便轻扯他的头发让他抬头:“说话。”

    景钊一沉下语气林子霁就怕了,磕巴着说了实话:“我、我想去找、找你的。”

    “嗯。”景钊点头,“找我做什么?”

    “问、问你……”

    景钊等着林子霁继续说。

    林子霁没有想好措辞,说出的话都不太连贯:“钟医生……他……他说你、说你说……”

    景钊轻笑,松开他,接过他的话:“说我说允许你出去?”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