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不要——呃、好疼!疼啊!瞻儿.....瞻儿!”

    明黄色的龙榻几乎被污血浸透了,躺在上面的顾嘉平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他浑身巨颤,汗水把发丝胡乱粘在苍白的脸颊,而被太医支撑着打开的双腿颤巍巍立在榻上,正极力想要夹紧。

    “啊!!!!不要——不要!!瞻儿救我....救救....救救我们的....咳咳咳孩子!!啊啊!!!”

    俊美无俦的年轻帝王十分无措,同样哭得满脸是泪,他紧紧抓着榻上人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不住地吻着,“嘉平,嘉平你听话.....”

    “我不要——不要拿走....啊!!!!不要拿走我的孩子!!!”

    明明腰上挺着的那个不小的圆隆还乖乖地在那,摸上去也是软软的热热的,为什么瞻儿和他们非要说孩子已经没了,为什么非要分开他的腿,把他辛辛苦苦怀了六个月的孩子给打掉呢?

    顾嘉平没有力气,原本太医因为他疯狂的举动和拼命的挣扎还有些畏惧,可是皇帝亲自死死钳制住了他的两条腿,把爬满了蜿蜒血迹的雪白双腿大大分开,露出中间不断流出艳红血迹的可怜雌穴,因为主人的情绪激动时不时“噗噗”喷出更多的血水来。

    “不要....不要——”

    顾嘉平恐惧地瞪大了眼,眼泪流得满脸都是,他无力夹紧双腿保护腹内的孩子,只能双手都拢在鼓涨圆润的肚子上,极为缓慢地摇着头,满眼都是让邵煜瞻心碎的绝望。

    “给我....给我保胎啊!啊!痛!好痛!快....给我保住孩子......”

    顾嘉平徒劳地抱着自己依旧圆润鼓起的肚子,一双湿润的眼睛在每一个沉默肃立的太医身上扫过,他作为一个父亲的爱子之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震动。

    可是,又毫无办法。

    “啊!啊啊!!保住....保住孩子啊!”

    顾嘉平眼泪流得更凶,整张脸颊像是被泡在泪水里,湿乎乎冰冰凉,“这是龙胎.....我肚子里的是龙胎!!你们.....你们要是保不住......我的孩子.....我......我要你们的命!啊!好痛!痛死我了!!啊痛——乖孩儿....不怕....不怕....爹爹保护你.......”

    躺在龙榻上的高龄产夫浑浑噩噩恍恍惚惚,抱着自己的肚子又是哭又是笑,时而又痛得打滚,叫在场的都生育过孩子的太医们都看得心头酸楚。

    “顾大人,您节哀......”方才给他施针的老太医上前一步,低声道,“龙胎....已经堕下了.....您体内被下的堕胎药太过虎狼.....微臣等,真的尽力了。当务之急,该是尽快排出胞宫内胎盘,不然您的性命堪忧啊!”

    此刻也在龙榻上拼命掰开处在绝望中的爱人的双腿的帝王一听这话,立刻极了,满是血污的衣袖胡乱抹了抹眼泪,这下脸颊山也是一片猩红,“那还等什么!快点啊!”

    “不要!不要!!不要压我的肚子!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呜呜呜呜呜我的孩子啊!”

    躺在龙榻上的高龄丞相仿佛一刹那就老了二十岁,双眼哭得肿胀,鼻头通红,长时间的哭泣和失血让他的嘴唇变得干裂,他无助地躺在那,四肢都被人死死按住。他多年来想要拼命守住的秘密,他的尊严,在这一刻,被人撕碎了。

    而撕碎它的人,还是他最爱的人。

    顾嘉平的双腿被打开到最大,鲜红的雌穴和粉嫩的菊穴大剌剌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感觉自己是一头被在寒冷冬日猎杀的怀孕母鹿,邵煜瞻就是那个狠心的猎人,现在虎视眈眈站在他面前,想要剖开他的肚子,把他肚子里可怜可爱的小鹿崽粗暴地掏出来。

    “不要.....”极度虚弱的产夫已经没有力气大喊大叫和挣扎了,从他湿润的眼尾又滑过两道清泠泠的泪线,湿润了小小一粒泪痣。他绝望地看着自己曾经那么信任的年少爱人,“求求您,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