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穆回到家,刚入家门,就闻到一股馥郁满屋的香气,是他十分熟悉的夜来香的甜香。

    他换了鞋,脱下校服外套,仆人接过他手里的外套,不必交流,只眼观鼻鼻观心地退下。

    走到宽敞明亮的客厅,把鲜艳的百合花插到餐桌上的空花瓶里,烤羊排上盖着透盖子,逸散的香气让饥饿感传递到他的大脑。

    他年轻的继母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一岁的弟弟喂奶。

    继母比他大八岁,未婚时是首都贵族阶层里有名的美人,在得知这个有名的Omega即将嫁给自家老头子不久前的一次宴会上,他还曾和好友害羞地投去打量欣赏的视线。

    果真百闻不如一见,宁绮人如其名,是一朵令人魂牵梦绕不能忘怀的鲜妍百合,亭亭玉立,香远益清。

    曾经只能默默觊觎,现今却可以肆无忌惮地用目光吞食他,舔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因为在父亲去世之后,他幸运地得到了这份最宝贵的遗产。

    漂亮得如丝绸般顺滑的银色长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继母穿着一条低领的白色长裙,衣袖和下裙缀满了繁复的蕾丝。

    他本就肌肤如雪,此刻便活像是顶级宫廷画师才能画出的圣母像,而这副名贵的美画,自三年前起就被珍藏在了迟家。

    平静无波的眼眸涌起暗流,他唇角微翘,走到母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