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笼罩着整个城市,教室里满是翻箱倒柜的声音,邓淮野无言地收拾着桌肚里的书本和卷子。

    今天是邓淮野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天。

    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商量着毕业旅行的计划,但还是掩盖不住眼底的不舍和留恋。

    三年,亦长亦短,被月考折磨的无数个难眠夜晚刻骨铭心又好像宛如隔世,十七八岁的少年在这个时间点的分叉口分道扬镳,汽水味儿的青春仿佛一夜间被风卷走,不留痕迹。

    毕业之际,少年总怀着春心,直言不讳地向心上人吐露埋藏已久的心意。

    大家不过都是刚分化完的年纪,信息素的味道根本抑制不住,邓淮野分化晚,刚经历完结合热,混杂在一块的甜腻的omega信息素刺激着邓淮野的后颈,连带着脑袋都晕乎的。

    “邓淮野!毕业后去海边玩吗?”

    邓淮野闻声抬起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人家要出国了,哪里来得及。”一个同学帮邓淮野说道。

    “等我回来给你们带土特产。”邓淮野笑了笑,抱着整理好的东西和同学一块出了教室。

    好像盛夏的阳光也没有那么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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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淮野到家打后几天都在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住了几年的房子等到要真收拾起来还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最让他头疼的就是杜克,这只边牧他从小臂那么长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到现在站起来能扒着他胳膊来段华尔兹。

    长途飞行先不说带上只狗有多麻烦,跟着他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不能吃上热饭都够呛。

    就算邓淮野之前再不情愿也只能把杜克交给爸妈。

    邓淮野妈尤为开心,毕竟撸狗比撸娃有意思多了,当即决定带着杜克全国自驾。

    “你随便带点常用的常穿的衣服就得了,剩下的去到再买,”邓淮野妈路过邓淮野的房间顺嘴说了句,“杜克来,妈妈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呀?穿这件衣服去,到时再跟妈妈拍美美的照片。”

    “差辈分了啊!”邓淮野对老妈的偏心行为很是不满。

    “不带他。”邓淮野妈抱着杜克指了指邓淮野。

    “妈!”

    杜克还是十分讲义气地从老妈怀里跳出来,跑到邓淮野身边拱了拱他,邓淮野欣慰地撕开了一根火腿肠赏给了杜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