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再次变幻。

    布置喜庆的婚房内,顾正则用力抓住谈栖的手腕,将人牢牢摁进自己怀里,锁在坚固臂膀当中。

    “谈栖……谈栖……谈栖……”

    “克制……忍耐……拒绝……远离诱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前者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后者则是他枷锁断裂的无声嘶吼,最后抵抗。

    “坏孩子,这么会勾引人,迟早是要下地狱的。”

    他轻叹,像一只找到惩罚借口又性情卑劣下等的狼犬,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怀里这一只脆弱的雪白兔子,不住用鼻尖蹭对方乌黑又柔软的毛发。

    滚烫的鼻息顺着冰凉发丝到达细嫩的肤肉,让谈栖下意识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察觉到周遭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他浑身汗毛竖起,不适地皱眉,发出虚弱无力的音节:“啊老公……”

    往常能将个人情绪控制得极好的男人,此时嚣张又狂妄,愤怒又不满:“躲什么?不许躲!既然能吃上官的软饭,为什么不能吃我的,我也可以养你的。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他尽情地用语言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第一天你就应该来爬我的床,不要去看别人,不要去跟别人说话,不要跟别人建立亲密关系,不要走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不要……不看我。”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表情完全黑沉恐怖,转而展现赤裸裸的兽欲。

    “谈栖,你属于我,对吗?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他在脑海中试图勾勒这样的幻想。

    这当然容易。

    他会要求先接吻。

    一边礼貌地问可不可以,一边慢慢用鼻尖蹭着谈栖的面颊,白腻腻的肌肤被会被蹭得斑驳。

    不需要权衡利弊,谈栖会立马点头。

    “当然。我是你的,你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这样讨他欢心的话,继而在他的腿上乖乖坐好,微仰起精致美丽的小脸,等待着男人的享用。

    到那时候,男人一定会保持自己的绅士风度,并不猴急,他会用宽厚的手掌轻轻摁着对方的后脑,舌尖没有马上钻进去,哪怕对方的唇缝已经为他打开。

    “是的,你属于我。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