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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常仕升穿病号服躺在床上,一睁眼就开始诉苦。

    梁征抬眼:“你这几天都在乾州府鬼混,还请了程易文的手下人。”

    “我……”,常仕升一时语塞,“表哥,我这不是给你……”

    “你这是让我给你擦屁股”,梁征站起来,“最后一次,以后再惹是非就自己担着。”

    “哦”,常仕升叫住了要走的梁征,“表哥,你什么时候去美国?”

    “后天。”

    常仕升没话找话:“那军火权有把握吗?”

    梁征没回答他,离开了。

    军火代理权首先看的是实力,其次才是钞票,前者就决定了绝大多数人都不敢和梁氏争。埃文斯近几年越来越强势,尝到点甜头就以为自己能称王,时时挑衅,这次过去也是为了能让他更好地认清自己的实力,算不上什么威胁,要说变数,估计就一个程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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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飞机在芝加哥落地,程易文直接去了酒店,要刷卡进门时,梁征从另一侧走过来。

    程易文推开房门,却不进去,倚在门框边看着梁征问:“你怎么住我对面?”

    “王蜀订的酒店。”王蜀是梁征的心腹。

    “晚上过来住吗?”程易文调笑道,“我的大门为你敞开。”

    话虽那么说,晚上程易文吃过饭后倒头就睡,白天的事全然没放在心上,11点多时,梁征给他拨了个电话,程易文眯开眼看了下屏幕,直接挂断,干脆利落。

    第二天早上张泉进来汇报:“罗伯特·埃文斯派人过来说想约您见一面,要去吗?”

    程易文咽下最后一口早饭,擦擦嘴道:“去,时间地点我们定。”

    罗伯特·埃文斯是胡安的长子,却不是妻子所生,能力一般,野心倒大,一心只想夺权,张泉个人觉得这种人没什么好见的,问程易文,程易文说看看他想干什么。

    罗伯特的目的很明了,几乎是开门见山了,刚坐稳椅子,他就道:“程先生,我知道您无往不利,可这次您的对手是梁征,恕我冒昧问一句,您还有十足的把握能胜出吗?”

    程易文拿起茶杯停在嘴边:“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我们可以联合起来,让他回不了香港”,罗伯特笑道,“听说程先生和他保持着肉体关系,想来他对您这个床边人防备心不那么重,干掉他之后,东南亚就只有程先生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