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突然转凉,冰冷的风卷走最后一片枯叶,似乎萧瑟的秋天已经死去,而肃杀的凛冬正要蔓延,它用雪霰掩盖一切罪证,将纯净重新涂上大地。

    李昱循显然不承蓝晚亭的情,趁他不注意溜了出去。蓝晚亭得知消息的时候心脏几乎停跳,他害怕了,他怕李昱循一旦离开自己的视线就会落入蓝术手里。尽管现在蓝术还在哪架病床上躺着。

    但他的恐惧是没来由的,也不讲道理的。等找到人的时候,李昱循正和调酒师说完话,要把那杯写满浓度的酒往嘴里倒。

    蓝晚亭一把夺过杯子,狠狠地砸碎在地上。

    李昱循见来人是蓝晚亭,夺酒之恨一下就偃旗息鼓了,低着头准备挨骂。蓝晚亭却一言不发,拽着他强硬地离开了。

    暴风雨前的宁静。

    ——李昱循想着,然后被带回了家,锁了起来。软禁变囚禁,情况更糟了。

    糟糕透顶的是,蓝晚亭没有要走的意图。他似乎不是很想放着李昱循自我反省,而是有惩罚的措施正等待实行。

    “我只是去喝酒。”

    “嗯,我没说你去泡吧。”

    不如不解释,李昱循苦恼起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昱循有生之年的服软都贡献给了蓝家父子。“我错了,我不会再跑出去了。你能把我解开吗?”

    蓝晚亭笑起来,打量的眼神似乎在分析他的话里有几分真诚。“骗子。阿昱是个小骗子。”

    李昱循却对这语气里的亲昵感到毛骨悚然。“我没有骗你。”

    “是吗?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蓝晚亭的手探下,纤长的手指划过李昱循的皮肤,停在下腹的位置。“在我不知情的时候,这就有了个孽种呢。”

    “你说什么!”

    “没关系,没关系,阿昱永远都是我的,这个坏东西马上就会消失了。”这呢喃轻微如情人私语,又好像落在伞上的初雪。

    见他这幅情态,李昱循慌乱得不能自已,“蓝晚亭,你清醒一点!”

    “清醒?我从没比现在更清醒过。”蓝晚亭眼神狂热,深蓝里涌动着风暴海潮。

    李昱循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怀孕的事实,更甚者孩子的父亲居然是蓝术,那个纯然恶质的青年。这是命运的捉弄吗?他怀孕了?用这副畸形的男人身体,怀上了他爱人儿子的孩子?他简直要愤怒得笑出声来,不可理喻、无法想象,令人作呕。

    “你现在最好是听话。”蓝晚亭这样说道,以一种陌生得叫李昱循胆寒的语气,边说边撕碎了李昱循的裤子。

    李昱循除了让手铐响得更脆生,其他的动作都是徒劳。他只能悲哀而无助地看着蓝晚亭近乎疯狂的姿态,承受即将到来的风暴。

    蓝晚亭打量着他的下体,然后吹了个口哨,这轻浮的行为让李昱循深感不妙。“乖阿昱,你的逼都被蓝术玩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