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梁颂闻言噗嗤一声笑了,碾了烟蒂,利落解下兰花坎肩甩在地上,说:“搜吧。”

    这丫鬟颤着手去搜他内兜,不知道是痛是怕,里里外外全搜遍了,一根钉子都没找着。

    她癫狂着抓挠自己皮肤,抓的尽是血丝,不死心的翻来覆去的折腾那坎肩。

    原本松懈的指甲盖剥落,摸的一片鲜红,她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我明明放在里头了…”

    赵梁颂不瞧她,笑的恣意,冲管家比了个“请”的手势,慢吞吞说:“张叔要不上我屋找找,兴许真能找见什么金扣子、银扣子、铜扣子。”

    张叔笑盈盈的应了声,他那双眼睛几乎没什么黑瞳仁,尽是眼白,他点点头,恭敬回了赵梁颂同一个手势,说:“二少爷,请。”

    张总管醉翁之意不在酒,通不通奸、偷不偷腥,对于这二少爷来说全然无所谓,就算他真干了,老爷也不会拿他怎么着,毕竟赵家继承人是他,也只能是他。

    顶多关起门来跪在祠堂抽一顿鞭子,对他来说不疼不痒。

    “扣子”是假,想搜他屋子是真。

    世道要变了,天晓得他赵梁颂有没有私底下同别的军阀派系往来,一招下错满盘皆输。他主意大,真想干什么事也拦不住,这把不过是为了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