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时安交往过的绝大多数情人的印象里,他多金大方,温柔体贴,会在某些特定的时间里为情人准备可爱的小惊喜。因此即使他换人的速度堪比换衣服,在圈子内的风评也极好。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从不带人来的别墅二层,有一间装潢精良工具齐全的调教室。

    顾时安没有耐心发展什么绳技鞭技,更没有兴趣收个奴隶玩一些安全温馨的过家家色情游戏。他仅仅是需要一个相对不怎么激烈的方式暂时缓解心里愈发膨胀的阴暗情绪。所以在最开始的那几年,他玩的仅仅是一些偏向于虐打和刑责,用绝对的身体力量和一点点心理诱导让奴隶心甘情愿地臣服。

    但是这对沈逸宁没用。

    他从一开始就温顺臣服,擅长忍痛;却每每在某个时刻无声地挑衅,证明自己没有被打压一丝一毫——顾时安突然回忆起不久前言钧说的“沈逸宁不在你面前就是条疯狗”这句话。

    这令顾时安不适,他想让沈逸宁心甘情愿地跪在自己脚下,恐惧、哀求,讨好,将自己的身心都赤裸裸地展露出来,等待自己垂怜;而不是躲在驯服的假面下,时刻准备咬自己一口。

    顾时安愤怒时大脑会出奇的冷静,像是时刻窥伺准备给猎物最后一击的饿狼一般。所以他极富耐心地等待着沈逸宁手脚并用地爬进调教室,又再抽了一根烟。

    等待沈逸宁体力恢复后,他随手从墙上的铁架上抽出一根软鞭,折成几段在手上把玩,说:“宁宁,现在是晚上11点,明天早上7点结束,这段时间里,除非我问你话,我不希望你说一个字,明白了吗?”

    沈逸宁点头。

    “好,”顾时安抬起鞭身,指向房间一角。

    铁架上放置各种装满不明液体的医用胶袋和灌肠用具,顶端还安了小型的龙头和净水器,“自己去,选一袋灌肠液给自己后面灌进去,然后爬过来。”

    沈逸宁爬到铁架前扫了一眼,种类繁多的各式液体让他有些为难,他转头看顾时安,他正低头调整着鞭梢,似乎根本没有注意他。沈逸宁选了一袋看起来中规中矩的透明液体,扫了眼标签——500ml生理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