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辛沉默地听完,长长呼了口气,几乎用气声回答道:“好。”

    邵群眼底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喜悦,死死扼住从座位上弹起来抱紧赵锦辛的冲动,克制地握住他的手。

    “哥,你的手在抖。”赵锦辛使劲儿眨了眨眼,还是没洗掉眸里氤氲的水雾。这副红着眼睛鼻尖的可怜模样尽数入了对方眼底,下一秒他就被邵群狠狠地一把按进怀里。

    赵锦辛听见耳侧深重的喘息声,抬手安抚性地拍了拍邵群的背,结果一低头怔了半晌——邵群的肩头已然湿了一小片。

    说实话,比起真正相信邵群的三个月提议,赵锦辛更在意他这番坦明心意的举措,骤然美梦成真,干脆顺水推舟。他确实不愿为一点不知真假的念头放弃近在身边的爱侣,但追求刺激、喜新厌旧正是他的恶劣本质,跟邵群玩一场过家家而已,也算是满足一下少年时代的夙愿。

    他意识到自己对邵群的心思,要比对方早得多,就像带着问题找答案总是更快一样,开了窍的眼睛能看到更多的东西。他了解自己,也比任何人都了解邵群,相似的性格让彼此从床上到床下皆无比契合,但永远的三分钟热度是长久恋爱最致命的毒药。

    人们大多追求恋爱前紧张暧昧的拉扯,却很少认真考虑如何度过平淡期清汤寡水的折磨,或是如何恢复热恋期每日翻新的刺激,他与邵群尤甚。无论白月光还是朱砂痣,后面都要跟一句可远观不可亵玩,真到手了那还能叫执念吗?

    他没兴趣跟邵群重演一场万里追妻,正如邵群的自我怀疑,他对自己也充满了不信任。出轨是一种惯性,浪子回头是受害者捏造以自我欺骗的谎言,正如他与邵群当下诠释的这样。

    赵锦辛就这样满脑子乱七八糟地度过了飞行全程,他虽一直闭着眼假寐,却总断断续续醒来。而邵群猜到他大概睡不安稳,干脆蹿到赵锦辛的专属座位舱里抱着他,当起了人皮垫子,至少给人哄得舒舒服服。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邵群真想对谁浪漫,几乎没人扛得住。

    赵锦辛一下飞机就接到了邵先生提前预定的玫瑰花束。娇艳欲滴的花朵被包装得极具层次感,新鲜的绿叶或茎根穿插衬托,随花赠卡上龙飞凤舞地落着几个大字,看着像是直接打印出来的:宝贝辛辛,哥爱你。

    ……妈的,以后禁止邵群跟简隋英玩了,这学的都什么东西。

    赵锦辛暗骂一声,反手将花卡揣进兜,随即雀跃地弯着眼,一路抱着花出了机场,在偷心与偷窃并存的浪漫之都引来了不少或羡慕祝福或觊觎嫉妒的目光。

    他笑得灿烂,连玫瑰都黯然失色。落地就自动成了临时男友的邵群则紧皱眉头,始终死揽着漂亮宝贝的腰,结实扛住了所有不怀好意的视线,结果这一副臭脸模样反而让不少人转移目标,朝他抛起了媚眼。

    赵锦辛自然不可能乐意,嘲讽般嗤笑一声,随手拽着邵群的领带把人拉过来,偏头往对方唇上咬了一口。

    几米外前来接人的老外一脸惊叹,意味深长地朝他俩比了个大拇指,他旁边的华人助理则尴尬地快把自己埋地里去。

    正如邵群所说,他俩这回的工作强度压根跟度假没两样,在初期接洽过资方,忙了一阵子,接下来只需偶尔过个半月两旬的处理一下国内事务,其余时间就自由支配了。

    于是邵群就带着他四处玩——玩到哪做到哪,搞得赵锦辛有时候一脸疲惫地跟黎朔视频,对方真以为他有多忙,心疼得不行。

    俩人一边互相说着关心的话,邵群还在底下一边做活塞运动,他在他哥鸡巴上连维持正常表情都要用尽全力。最后聊完了他解放似的把视频一关,那股绷着的劲儿跟着一松,整个人都坐了下去,随着一声高昂酥媚的呻吟,赵锦辛那玩意儿抖了抖,射了邵群一身,有些还溅到了对方的下巴上。

    “恶趣味。”他不嫌脏地趴在他哥胸前缓了会儿,嗓音沙哑地评价。邵群还没射,却也没动,他刚被他弟高潮时紧缩的穴肉绞得头皮发麻,但仍意志力强大地忍过赵锦辛的不应期,才箍紧对方的腰重新抽送起来。

    “怎么了?我操我老婆天经地义。”邵群低沉地喘,眼里带着笑。

    “唔……放过你老婆的,老婆吧。呃嗯、他会……难过。”赵锦辛刚爽完又被顶得脑袋发空,嘴里也不知道在胡言乱语点什么,眼神迷离地直往邵群脸上蹭,本能地伸舌舔掉他刚射上去的白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