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杀了他们。”

    秦宵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倒退两步,好奇的表情瞬间被惊愕取代。

    见此,顾青芳垂眸敛住眼底的异常,轻声道:“开个玩笑罢了。”

    秦宵松了一口气。

    倒不是他惋惜那些路人甲乙丙丁的性命,他从穿越到现在都将那些人当做数据,当做虚拟人物,他们的消失不足以让秦宵同情。秦宵害怕是因为他也是众多伤害顾青芳的人里的一员,若是顾青芳记恨上他,他就真的要被系统抹杀了。

    秦宵故作不在乎,扯着唇干笑:“哈哈,你这玩笑不怎么好笑……”

    顾青芳瞧不懂秦宵的善变,沉默着没说话。

    两人大眼瞪着小眼,终于熬到比试开始。

    走进密林入口的通道,原本还对顾青芳怀着一丝畏惧的秦宵还是被未知的恐惧打败,攥着顾青芳的衣袖不愿意松手。

    他是万万没想到仙门之地还有如此阴森可怕的地方,参天的巨树遮云蔽日,林中缭绕着迷雾,再加上这副修道的身躯能感知到邪气,他由内到外都被恐惧笼罩着。

    “你这样抓着我,我不方便拿剑。”

    顾青芳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奈何秦宵抓得太紧。

    “我怕……”秦宵弱弱看着他。

    顾青芳蹙眉,眼底有些鄙夷。

    “这里还是外围,那些妖兽伤不了你。”

    话音刚落,一只张着獠牙的妖兽从两人头顶飞过,顾青芳正欲拔剑,结果手臂被秦宵紧紧搂住,整个人都在往他身上靠。

    “哎哟卧槽,那是什么东西!”

    秦宵的脑袋贴在顾青芳的脖颈旁,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他耳边,顾青芳拿剑的手一抖,背后也变得有些僵硬。

    两人就这样僵持片刻,秦宵抬眼看了一眼呼吸越来越沉重的顾青芳,看到对方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晕,秦宵才后知后觉松开对方的手。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生气了吗?”

    顾青芳紧咬着牙,将脸蛋偏到另一边,别扭道:“不过是只低阶的飞兽,你若是再大惊小怪,就不要跟着我,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

    秦宵哪里敢独自行动,连忙赔笑:“别别别,我错了,我保证安安静静跟在你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