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酒楼里,我这样的不止我一个,都是杨国雄叫来的,杨国雄他老婆也在做这行,还是我们酒楼的开山老板娘呢。”小杜鹃继续说。

    审讯员又问她:“你说你20岁就跟着他,是怎么个跟法?一开始就是他的下属吗?”

    下属这个词很微妙,既可以表示员工,特殊场合下,还可以表达姘头的含义。

    “那时候看他是老板,还给提供酒楼的工作,就跟了他嘛,生了一个,打了两个。”小杜鹃的话很简单,说完之后就不说了,仿佛回忆起了伤心事。

    “就是你说的那个失踪的孩子?”审讯员又特意示意周问渠,重点记录这一段,“你怀疑是他拿走了?”

    小杜鹃点头,“只有他能接触到我的孩子,酒楼里还有其他nV生,孩子也被拿走了,被他说是不小心被车撞了,或者是生病Si了,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所以这只是你的推断?”审讯员说,想让她多说一些依据,但是小杜鹃一点都说不出来,只是沉浸在怀疑杨国雄拿走了孩子的悲伤中,低着头,双手摩擦着手铐。

    于是审讯员换了个话题,“那你怎么不走呢?”

    小杜鹃露出惊异之sE,好像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离开,随即又说,“我们都走不了的,不接客就锁在地下室,吃饭上厕所都在那里面,你不听话就用鞭子cH0U,就连他老婆都被cH0U过,没人敢走的。”

    说着想伸出手把衣服接起来展示自己的伤疤来佐证说过的话,但是手被铐住,没办法,先开衣服,于是作罢。

    “你们被关在地下室里,一共多少人?”程序员问。

    “不知道,我们是十个人关一间,不会和其他人接触。”

    “那你怎么知道还有其他人?”

    “能听到隔壁房间里的惨叫,他打人的时候很用力。”小杜鹃回答说。

    审讯被暂停了,周问渠从里面走了出来,发现妹妹坐在旁边盯着监视器,看得津津有味。

    “你不是要去上课吗?在这当看电视剧?”周问渠一掌拍在她脑袋上,头发给弄乱了几丝。

    周如许连忙拿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已经三点钟了,断断续续的审讯,实在是花时间。

    收拾了背包,才被哥哥往手里塞了一张卡片,这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刚才审讯中出现的杨国雄,还有杜坤,还有嘉陵外国语中学。

    周如许脸sE疑惑,却见哥哥已经把卡片cH0U出来,放到自己背包侧面的小袋里,埋在她耳朵边说,“你帮我去一趟嘉陵外国语中学,在他们老院墙下面的建校团队上,看看这两个人,如果照片还在的话,给我拍个照过来。”

    不能直接在系统上查吗?周如许疑惑,怎么还要人跑一趟?

    周问渠知道他的想法,说,“你知道那件事,我要是直接查,会留下痕迹,我不想让市里的人知道。”

    周如许点点头,哥哥说的那件事,就是一直压在他心里的心病,导致他从市局里被贬到派出所的直接原因,嘉陵外国语中学校长杨坤受贿案,还牵扯到当时一位语文老师的nV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