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鸣柯少见地专业课没有聚JiNg会神旁若无人听课,而是被周如许发现隔三差五有发呆的趋势,还是不是观察自己——特别是观察伤口还结着痂,没有愈合的嘴唇。

    她没有主动问,周如许就不打算提,保持这种尴尬的氛围,实际上周如许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主动解释,是说酒店门口警车上那个亲吻是哥哥气急了的惩戒行为?可是哪个哥哥会这么惩罚妹妹呢?古语说,七岁不同席,就算是19岁刚上大学的妹妹还在粘哥哥,那25岁已经工作四年的哥哥,也应当知道,不应该做出这种越界行为。

    那就说哥哥是恋人?周如许不觉得有这一重关系,思来想去才发现自己内心很难接受,和哥哥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

    “是喜欢你哥才分手的吗?”赵鸣柯终于忍不住传了张纸条过来,这张纸条写了很久,但传过来的时候只有简单的那么几个字。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把周如许问住了,喜欢哥哥吗?发现自己给不出明确的答案,好像一直以来都不知道所谓的喜欢是什么,如果是问亲密依赖安全感这些字眼,周如许马上能给出肯定的答案,她就是喜欢待在哥哥宽大的臂弯里那种可以,不问世事,呼呼大睡的感觉。

    可是如果说恋人之间的喜欢,周如许不确定。

    见她久久不拿走纸条,那张小纸条就在两个人中间一直摆着,赵鸣柯又拽了回去:“我会替你保密的。”

    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周如许想,值得担心的并不是这一点,她发现自己并不在乎赵鸣柯知道自己和哥哥畸形的关系,甚至就连假想这件事公之于众,她也不在乎——反而有隐隐的突破轨道的满足感。

    “没关系。”周如许回她。

    赵鸣柯不知道这个没关系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保密?还是觉得和哥哥在外面亲吻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谢谢你晚上来帮我搬家。”赵鸣柯没有继续兄妹相关的话题。

    “不用谢。”周如许回答还是很简短。

    赵鸣柯主动写道:“其实我是搬到万老师的小区里了,他还不知道这件事,但我想多遇见他。”

    周如许终于有了反应,写多了一些:“他不是和你说,只能做良师益友吗?你这样追过去好像那种私自搬到明星小区,等着偶遇的私生。”

    “你讲的好难听。”赵鸣柯有点生气。

    周如许立马道歉:“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万老师知道了,可能会觉得打扰,而且他也说他的nV儿b你小不了几岁。”

    赵鸣柯没有顾虑:“她nV儿不和他一起住,读的是嘉陵外国语中学,寄宿制中学,周末才回来。”

    嘉陵外国语中学,好熟悉的名字,周如许想,但也并没有在意,眼下更重要的是,赵鸣柯是居于冲动之下做出的搬家决定,还是真的有下一步想法?她觉得穷追不舍过去不合适,但是另一方面有有些佩服赵鸣柯敢这么做。

    毕竟身份的错位,是不道德,不合理,禁忌的。

    特别是正在教自己的老师,年龄还差那么多,很容易让外人脑补一些交易。

    周如许把这个写在纸上,问赵鸣柯是怎么想的,“万老师也在保护你的前程,你们身份差距太悬殊了,对两个人都不好。”

    一直以来,周如许都充当狗头军师的角sE,不管是高中早恋的室友,还是现在想追老师的赵鸣柯,秉承了一句智者不入Ai河,总是能左右衡量之后找到最佳解决办法,而且百试百灵,可现在,面对万老师这件事,尤其是“身份”这个问题,周如许明显感觉自己没有立场指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