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阳继续说了下去:“想必,你早已知道了,您是云妃被奸人诬陷,不得已逃离京城产下的皇胎。”

    对着萧谦沉俯首称臣的萧宇阳,面容上满是陷入回忆的痛苦表情。

    “当年,你母亲被惠贵妃以谋逆之罪状告,举家上下几百口人一夜之间,无一人生还。”萧宇阳欷歔不已。

    “你母亲生前待人和善,可那惠贵妃连同内奸里应外合,伪造证据,你母亲心死如灰,本欲自行了断,可是当时你已经四月有余,实是不忍。”思此萧宇阳极快的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泪。

    “是之前受过你母亲恩慧的宫人帮助了她,让她逃了出来,还记得云妃当年说,她是无家之人,哪怕即刻就了此残生也无悔了,但是她恨,更加是放不下你,你尚未降生人世,她怎么忍心...”说到此处他已是哽咽。

    “所幸现在彗贵妃大势已去,他的儿子太子之位也将不保。”

    萧谦沉伸出了双手扶起了萧宇阳。

    “我已全然知晓。”

    萧宇阳面漏疑惑。

    “在我十五岁起就有人来寻过我,向我告知。”至于他们的谋略,他没有说。

    “竟...有此事。”萧宇阳不掩惊讶之色。

    “我会替我生母亲报仇的,无论如何。”如果不是他们,他不会从小就流离失所,更是不会变成不知情为何物的怪物,萧谦沉的杀意蔓延致全身。

    “好孩子,万不能忘了你母亲的生恩。”萧宇阳沉重的拍了拍萧谦沉的肩。

    萧谦沉的戾气他全数看在眼中,又开始止不住的为萧叶欢担忧。

    言语之间他已经洞悉,这个孩子身上背负着全家几百人的世仇,他怎会善罢甘休。

    像是做了重大的思虑决策,萧宇阳的膝盖又跪了下去。

    “孩子,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子,我没有求过你一次,但是现在我想以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善待之义,最后的求你一件事件。”

    “我只求有朝一日,你能善待于叶儿,念在我们父子一场,念在你落水叶儿奋身不顾的相救。”

    这是他唯一的所求。

    “叶儿是我们家从小到大娇养的孩子,此前多番对你有过失之举,念在这些年的情义上,望四皇子答应为臣。”说罢萧宇阳重重的叩首。

    他只求他日,黄袍加身,能放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一马。

    “好,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