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为什麽,连家人也这样觉得吗?

    「你没穿衣服就穿外套了!你是怎样!怎麽办!你是不是有病!」爸爸神经质的叫喊。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自从我上了五年级之後,他就动不动骂我YyAn怪气,说我的眼神看起来愈来愈不正常。

    「……我有穿衣服。」我拉开拉链,露出里面的制服。

    爸爸皱皱眉头,不想承认自己弄错,挥挥手叫我赶快去刷牙。

    就算是在浴室,我还是听得到外面刻意压低的声音。

    「语洁她班导昨天有打给我了。」

    「为什麽?语洁做了什麽事?」

    「她说语洁在班上的状况很不好,人际关系不太会处理,语洁就……好像不太快乐。」

    「靠!气Si人!从小教过几次了,就是那麽lAn好人又脾气太好,被别人欺负也很正常!」

    「然後她班导说,语洁好像就因此……会自残。」

    啊,被说出来了吗?我那时明明求班导千万不要打给爸妈的──

    可恶!我握紧的拳头敲在洗手台上。

    我还来不及看清楚来者为何人,一个横扫来的巴掌让我的下巴狠狠撞上了洗手台。

    「为什麽就是不会跟别人相处!身T是我们给你的!你自残?哈!笑Si人了!N1TaMa自残给谁看啊?啊?是要谁可怜你?妈的!」他连续甩了好几个耳光,又是耳鸣又是火辣的灼痛。

    我被打倒在地上,爸爸把我一把抓起,身T每一寸都被坚y的拳头撞击,「你为什麽!为什麽!」抓狂的嘶吼开始因为激动的情绪而破裂、分支。

    为什麽?为什麽我不够好、要让你们失望吗?在皮r0U被剧烈撕扯、痛击的朦胧间,我听见自己一直一直,对自己说,更想对抓狂的父亲、失望的母亲说──

    不要说你们了,连我都痛恨自己,为何这样的存在於这个不属於我的所在;每天睡前我都默默祈祷,待我再次睁开眼,迎接我的是永恒的宁静及漆黑,在那里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了。

    可以继续打吗?用尽全力的殴打我吧,把我打Si。

    让我消失,再也不用属於这个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或跟任何人再有连结。

    咬住唇忍受着粗暴的毒打,b迫那一抹泪,不要掉下来。

    上礼拜五的健康课,老师把我召唤到约谈室。

    「语洁,是怎麽回事?」在约谈室里,老师看着我手臂上类似抓伤、咬伤的痕迹,用他那名义上是关心实际上令我犯恶心的眼神注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