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冥在下意识地重复“儿臣”这两个字,这一种道德的枷锁紧紧的捆绑在他的心头。

    “是吗?”轩辕长德覆在轩辕冥的手上,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紧握的手指,“现在你得到了,能松开本王了吗?”

    轩辕长德抬脚离去丝毫没有流连,在他身后,轩辕冥撑着床沿,急着要追回父亲,却忘了自己腿上有伤,往前探时上身落空整个人就要翻下床。

    一只手从旁伸出搂住了轩辕冥的腰,扶着他将人带回床上。

    “儿臣…”轩辕冥面色格外苍白,唇颤个不停,“儿臣不知道…”或许答案他早就知道,只是他实在不敢去面对。

    “你在战场被称为杀神,面对敌人时也是这样犹豫?杀了那么多人,却连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对?”

    “若儿臣说是呐?”轩辕冥心一横,“儿臣不知道那种世俗的情爱是什么?但是儿臣只想和父王在一起,这份感情插不进第三个人,不论儿臣娶亲还是父王认回弟弟都不可以!儿臣会忍不住想杀了他们,这…,算答案吗?”

    轩辕长德手指抚着轩辕冥的唇,“会接吻吗?”

    “如果刚刚那个算的话,那就是会。”轩辕冥扭过身,双手搭在轩辕长德的肩上,抬头吻上了他的双唇,“比起旁人,儿臣最大的优势不就是您吗,儿臣就是一张白纸,父王您可随意在上面涂画。”

    轩辕长德双手扣紧轩辕冥的腰,“你还想娶亲?你是本王的儿子,本王对你有绝对的占有权。”

    两人的吻加深,唇舌纠缠间已经完全忘了彼此的身份,只知道在这一刻他们是世上最亲密的人。窗外的雨珠拍打着窗面,一阵急促,天地间水汽弥漫云层低垂,这样的天气正好,因为暖风和阳光都不适合这样一段畸形的爱恋。

    “嗯哼…”喘息声自纱帐中传出。

    轩辕冥因为是刚刚睡醒穿着白色寝衣,但轩辕长德却不知为何并没穿平日喜爱的白衣,反而是穿了件跟轩辕冥日常衣裳很像的黑色滚金袍。

    他们父子俩好像总是有意无意的穿对比极为强烈的衣服,虽然性子一样,样貌也极相似,但就是要在穿着上分出个不同来。

    其实在被外人点破前,他们自己早就有了这种迈过禁忌的想法。他们同行时不爱穿同样的衣裳,不愿与对方戴同样的饰品,白与黑,更像是在竞争,一方要压过另一方,用一种极为强烈的方式去证明他们想要的并不是平淡如水的亲情。

    “你要做什么?”轩辕长德按着轩辕冥的肩,将人一把摁在床上,“腿都断了还不老实?”

    轩辕冥舔着唇角刚被咬出的血口,抬眸一笑,“父王,让儿臣一次嘛……唔…”

    双手被绑住,轩辕冥垂下眼,轻轻地啧了声,看的出来他对于自己被压制这件事感到不服气。

    “不高兴?”轩辕长德握住轩辕冥的脚腕,拉了他的伤腿一下,立刻就听到轩辕冥的痛嘶声。

    “你这腿伤的真是及时,在你养病期间,本王会让你乖乖诚服的。”

    “可是父王,儿臣今年才十九啊,您不觉得为了我们的以后考虑,你让儿臣一把会更好吗?…啊,嗯,别碰…”

    轩辕长德手在轩辕冥敏感的腰腹上画着圈,“你刚刚说什么,给本王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