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松泉低头吻他,从他的气息里吸吮那点蜜薯的甜味。

    冬日里暖和的炭火气揉作一团,于齿舌间相濡以沫。

    颖半夏心里始终记挂着先前所闻,无心纠缠,几息后唇瓣与他错了开来。

    轻浅的喘息拂过卓松泉的发稍,“你那时候几岁?”

    “啊?”卓松泉手下正忙着解他的衣带,那该死的衣带居然系成了一个死结,他有贼心没贼胆怕挨揍,不敢直接扯掉,于是头也不抬道,“什么几岁?”

    “怎么受的伤?”

    卓松泉总算明白颖半夏说的是哪件事了。

    “记不清了。”垂落的长睫自鼻侧两翼打下深邃的阴影,愈发显出他五官英朗,轮廓深隽,“人在江湖漂, 哪儿能不挨刀。”

    他得找个黄道吉日把别院的那两个别致玩意套麻袋里揍一顿。

    撒谎…

    “为什么要帮他们?”颖半夏推开他宽阔的胸膛,拉出一点距离,坐起身,“另外一吊钱怎么来的?”

    看这架势今晚是很难实现生命的大和谐了,卓松泉很郁闷,忍不住贫嘴道:“卖身。”

    颖半夏的目光带上了怜悯。

    …你还真信啊…

    就听他无不叹息,“居然一吊钱。”

    “你呢?”卓松泉有些期待,“你准备给我多少?”

    “最多两枚铜板。”颖半夏一脸木然。

    “不至于吧?!”

    “一枚。”

    ……

    “十五岁。”月色从渺远的夜空中降下,畅通无阻地透过房顶,如曳舞的薄纱,曼妙空灵。“没想到吧,人家十五岁忙着勤学苦读考取功名,我十五岁在给别人当爹。”卓松泉得意的比了个数字,“俩!”

    “你真厉害。”颖半夏又道,“别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