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除夕夜,没有精致的菜肴,没有丝竹歌舞,军中行事,向来粗糙,大碗吃肉大碗喝酒才是主要的旋律。

    当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之后,整个军中大营顿时热闹起来,贺潮风领着两营军官,进了主营分主次坐了下来,等众人落座之后,贺潮风率先端起翠玉酒杯,大声道:“弟兄们,尔等随本宫东征西战,多有辛苦,今日是除夕之夜,本宫便先敬诸位兄弟一杯,今日尔等,除轮值的将士之外,其余人等不醉不归。”

    “谢殿下。”所有将士皆高举酒碗,一口饮尽。

    这美酒下肚,场中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贺潮风一边与众将士畅饮,一边不时的往后帐探视,一直挂念着女人之事的木实春早就按捺不住,他端起酒碗向前道:“殿下,可是安排了美女助兴。”

    李飞沙连连摇头,这木大将军真是作死,军营之地,若非随军军妓,又岂能随意往营中带进女子,就算是有,那也是殿下自需的,与你木大将军有何关系。

    贺潮风剑眉不由自主的沉了沉,他看了看木实春,突然脸上挂起了一丝神秘的笑容,木实春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趁着酒劲问道:“殿下你就莫藏了,我都瞧见了,快快叫出来,我都快馋死了。”

    “女人是有,不过本宫就怕木将军见了会怕。”贺潮风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翠玉酒杯,对着木实春说道。

    “除了殿下,我木实春就没怕过谁,更不要说是一个女人了。”木实春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梆梆作响,他浑身都是健壮的肌肉,加上长年习武,身上的肌肉虬结膨起。

    严格的来说,在贺潮风的麾下,这木实春的个人武力的确是首屈一指,除了贺潮风能稳压他一头之外,能让他产生木实春生出惧意的也就只有执掌暗部的贺南了。

    贺潮风嘴角微微勾起,笑道:“你若是怕了又该如何?”

    木实春道:“我老木要是怕了,我就一年不近女人。”

    “好!”贺潮风大声姣好,扭头对着贺北点了点头。

    贺北便进了后帐,不一会,贺北便小心的引着一名女子从后帐款款而来,这女子行走之间,仪态大方,虽看起来娇柔无力,但却有一股子气势自在其中。

    李飞沙瞧着这人有些眼熟,但她面上蒙着纱巾,一时间,他也想不出来具体在哪里见过,那木实春一脸的兴奋,他擂了擂自己的胸膛道:“殿下,我们再来一次擂台如何,我要是胜了,这女子便归我一晚可好。”

    此话一出,贺北剑眉瞬间倒竖,右手一按,便待拔剑。

    江予月用眼神制止了贺北,这一幕多么的熟悉……

    贺潮风一脸看戏的端坐在原地,江予月也心生几分玩闹之心,她如同那次一般,静静的坐在贺潮风的身边,优雅从容的切着盘中的烤肉。

    木实春如同一头发情的大猩猩,对着同袍兄弟挑衅道:“别说我木某人不给兄弟们机会,来来来,我要一打二。”

    江予月有些乐了,这木实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混账,江予月切好羊肉,又顺手撒上一层厚厚的调料粉,用盘子装上,裙摆款款的走向木实春,一如当时她还是贺潮风身边的贴身侍女时一般。

    木实春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他接过江予月递来的盘子,顺手拈起盘中羊肉就想往嘴里塞,也不知道怎么滴,他突然就停了下来。

    睁着不大的双眼努力的眨巴了几下,他好像有些印象了,这不是上一次出糗时的场面吗?

    再看眼前这女子,身形也像极了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