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副使昨天死了。”呼延灼言简意赅。

    “何必拦我?与本宫何干?”江予月心思急转。

    “八皇子昨儿个被收押进了大理寺。”呼延灼又说了一句。

    江予月挑了挑眉,忽然明白过来呼延灼拦在这里的意思。

    这是怀疑贺潮风为了脱离当前被大理寺收押的境地,派出人手刺杀漠北皇庭的使者,以期挑起两国战争。

    众所周知,整个吴国能与漠北一战的,唯有贺潮风。

    “副使死去的地方,原本是我的卧室。”呼延灼等了一会儿,又说道。

    他一句一句的讲,江予月便一句一句的听。

    江予月明白,呼延灼在向她问罪。

    他一个漠北皇庭的太子不能闯大理寺,但拦下她的车驾问句话还是可以的。

    “太子你似乎找错人了,此事你该去找圣上才对。”江予月知道贺潮风有后手,一定能翻盘。

    贺潮风为人倨傲,但也不至于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情。

    呼延灼深深看了江予月一眼,没有提出质疑,点了点头:

    “我来此是想八皇子妃给贺潮风带一句话,请你告诉他,要战便战,我漠北不惧。”说完这句话,呼延灼转身即走。

    直到呼延灼带着手下人离去,江予月才回到车厢内。

    车马再次启程。

    “小姐,这人也真够怪的。”花苑说道。

    “漠北有这等忍辱负重的太子,不是吴国之福。”江予月顿了顿,没有在说话,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

    “也不是周国之福。”

    呼延灼如此忍让,令江予月刮目相看。

    刺杀呼延灼的人到底是谁,这的确值得推敲。

    昨天贺潮风被收押,当天鸿胪寺驿馆便出现刺杀,很显然有人不仅想置贺潮风于死地,也想将吴国拖入战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