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对那些嘲笑恍若未闻,走到木实春面前,回身向贺潮风行了一礼:“方才殿下说,在场的人不论身份,皆可参与比试,殿下,对吧?”

    贺潮风眉头不由一皱,但是之前说过的话不好反悔,只得回道:“没错。”

    这个女人不会想自作聪明的以为在比试中对方会让着她吧!他的手下是什么人,他一清二楚!

    江予月满意地得到肯定的回答,像模像样的对木实春做了个抱拳礼。

    木实春看着面前弱不禁风的江予月,为难的说:“好妹妹,你看看你这身材板儿,我一个手指头你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在场上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贺潮风不禁站起来,江予月笑吟吟地转头与他对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殿下,奴婢赢了!”

    贺潮风冷冷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这女人身上藏了毒药!”

    “她什么时候下的毒?这毒药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药倒一个壮汉!”

    “殿下!她定是奸细!烧死她!”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声讨,医生很快赶了过来,替不省人事的木实春把脉扎针。

    贺潮风面色也严肃起来,他盯着女人浑身上下能藏东西的地方问道:“你下毒了?大军之中你哪来的毒药?”

    区区一个junji,手中竟然有毒药,他不得不怀疑她是别人派来的奸细!

    江予月不慌不乱,仿佛早知道他会这么问,她走到离她距离最近的酒桌,举起桌上的酒壶:“殿下,在酒中加入乌棘柳的果实,能使酒香清冽,回味甘甜。”

    说完她放下酒壶,走到火堆边上拿起烤羊肉的调料。

    “斑蕊花的叶子是难得的西域香料,作为佐料使用时可为食物增香,但它与乌棘柳相克,经过钱草柑这种热性草药一激发,人就会内息相冲,昏厥过去,并不是中毒,木将军只要酒醒了就会没事。”

    她打开手掌,掌心是一把揉碎的草药。

    刚刚她抱拳行礼时,双手高抬,站得离木实春又近,他一时间吸入了大量的草药味,身体自然承受不住体内药性相冲,昏了过去。

    众人经她解释都恍然大悟,一看钱草柑就是本地随处生长的杂草,不由一阵后怕。

    江予月笑道:“殿下、各位都不必担心,斑蕊花并不常见,大约是殿下要办隆重的犒赏宴,伙房的厨师才会买这么贵的香料。”

    医生表示两物相克确有其事,木实春确实只是昏了过去,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