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对于织布机的构造自然没有祝越岚熟悉,等到祝越岚开始沿着她的思路对织布机进行改造的时候,她又将其余四个会织布的女子叫到身边。

    贺北适时地搬出另外四部织布机,让她们当场织布。

    布料的料子好坏,也要看针脚的细密与否、布的柔展性是否合适。

    这些不是机器的问题,而是人的能力问题。

    江予月很清楚,要想在机器提高效率的同时,人工的手艺素质也需要提升。

    四个人经过一下午的织布,各织出了一匹布料。

    布料未经染色、熏制、花绣等等后续步骤,仅仅是最初的布段。

    这种布段一般而言,可以拿来制成成衣,不过成衣的质地会有所减弱。

    相当于一份蜂蜜里面没有和上来自西域的奶浆一般,缺乏更细腻的风味。

    江予月自己织过布,知道布料的好坏差别。

    她在这四款布料上来回摩挲了一会儿,心中便有了数。

    她抬头看向这四个人。

    这四个女子都属于南疆本地人,有着南疆本地特有的矮个头、褐色皮肤、粗壮臂膀。

    如果不是一些明显的女子特征,乍一看会以为是男子。

    通过一下午的织布,额头略有些汗,她们紧张的情绪已经得到了释放。

    江予月指着一匹布问道:“这是谁织的?”

    一个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女子站了出来。

    昨天江予月了解到,这个女子叫做阿罗。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孩子都死了。

    丈夫也死了。

    公婆也死了。

    部落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