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王仰面贴着冰冷的墙壁。

    “王爷,陛下来看您了。”大理寺当值的人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启开牢门。

    清河王没有什么反应。

    吴皇挥了挥手,想单独与清河王聊聊。

    “陛下!”沈度刚开声,大理寺少卿的龙头杖打在他脚跟上,不快道:

    “咋,老夫的大理寺,不安全?”

    吴皇没管外面两个大臣的争吵,矮着身子进了狭窄的牢门。

    牢内稻草铺陈着,泛着一股潮湿的阴冷。

    吴皇就地坐到地上。

    郑齐提着两壶酒,两只烧鸡,一撇小蒜,四个大馒头。

    放在吴皇面前。

    “陛下,地上凉。老奴给您取个垫子。”郑齐提议道。

    吴皇摇了摇头:“朕受得住,你且去外面候着去。”

    牢门闭上的间隙,郑齐说道:“陛下,老奴就在旁候着,随时招呼老奴。”

    “知道了,老了怎么这么啰嗦。”吴皇皱了皱眉。

    牢里静了许久。

    吴皇自己斟了酒,一口饮下。

    辛辣的烧刀子刺激得多年不曾触及到这烈度的胃部,不禁有些痉挛。

    吴皇紧锁着眉,闭着嘴,等着喉间的那股子辣渐渐缓释,液体在腹中烧灼的痛感缓解,才吧嗒了一声。

    “那会儿你就不能喝这劳什子的烧酒。”清河王慢慢垂下脸,脸色在火光中晦暗不明。

    “还是你偷摸着带进营里的。”吴皇笑了笑。

    “我好那口,喝着热烧着,像娘们在怀里扑腾。烧的很。”清河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