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不止她,还有两个男的。

    一个她眼熟,另一个相貌出众的她没见过。

    “许从周。”陈珺瑶小跑过去:“你照片拍好了嘛?”

    “嗯,谢谢你。”许从周勉强扯出一抹和蔼的表情。

    她不是个善于交友的人,这次的构图很早就存在了她脑海里,要想让照片问世得和舞蹈生商量。拍照她可以,但和人商量事情打交道不是她擅长的,更何况是舞蹈生这回准备的参赛节目,还要防止泄露。

    最后还是陈珺瑶帮她联系的舞蹈老师,替她做了担保人。

    “不客气,反倒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上回站出来证明我的清白。”陈珺瑶熟络的勾着她的胳膊:“你刚来的时候说你今天要去酒吧?”

    许从周点头:“嗯。”

    “我们正好也去那个酒吧,他们开了我男朋友的车,你搭车一起吧。”陈珺瑶看见她点头,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一起下楼梯。

    夜风很大,吹起了她的头发,每根发丝像是有灵魂的小舞蹈家。

    段弋看见了黑狗眼底闪过的一丝嫌弃,黑狗不是个会轻易讨厌别人的人,他不紧不慢的跟在她们几米外的距离,问他:“你认识?”

    黑狗瞄了一眼段弋,犹豫着开口:“这妞叫许从周。以前是……是盛扬的前女友,现在成了盛扬的妹妹。”

    再听见‘盛扬’这个名字,那些锁在多年前记忆匣子里他反感的回忆再次涌了出来。那个夏天,那个房间,那地板上散落的衣服和课本,那张床上□□的女生,那个夏天和盛扬打的一架。

    原来都过去五年了。

    “盛扬啊。”段弋自嘲似的笑了笑,话里听着有些笑意,但细细一品又满是怒气。

    透过后视镜,段弋打量着坐在后排的许从周,是个漂亮的女生,脸上的妆有些浓,眼影选了带亮片的那种,配上红唇。鹅黄色的路灯透过车窗照在她身上,每一帧都像是从王家卫的电影里截出来的。黑色的皮衣没有拉上拉链,露出里面的深V领黑色上衣,靠着车窗,透着恍恍惚惚的性感琢磨着这三个字的写法,哪个许,哪个从,哪个周。

    包厢里就等段弋他们三个了。老徐把陈珺瑶拉到身边坐着,抬头问段弋:“段公子,你回来准备做什么?”

    段弋懒得挤进去,坐在最边上的位置:“先家里蹲上个十天半个月再去考虑生活疾苦。”

    段弋家是搞外贸的,他爹是个命好的人,一个初中都没读过的,如今已经发福有了啤酒肚的男人买了洵川中心的独栋。为了摆脱暴发户的标签,他老爹就送他去美国镀金。

    他是他爹的亲儿子,完美继承了他爹不爱读书只会搞钱的基因。

    所以在美国他除了赚钱什么也没有干,在学校踩着最低的及格线毕了业。没有泡妞,也没有吸食违禁品。也算是做到了他爹娘口中的‘要在美国好好做人,不要惹事’。

    “这一段时间怎么把自己搞局里去了?”老徐给他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