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电视机上放着《子弹横飞百老汇》,老电影的画面用现代的眼光看着有些审美不合。

    开了静音的电视只有一帧一帧的画面在变化,房间的明暗随着画面而变化。

    她到了翻身的点,四肢慵懒的放松着,睡麻的一侧身体驱使着她翻身,她将被子扯走了一些,和他之间空出来的距离导致半个后背露在外面。

    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她醒了。

    她睁眼看着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屏幕在投屏着电影,没拉窗帘的玻璃门外仍旧是一片灰蒙蒙的。

    “几点了?”

    段弋把被子掖好:“五点了。”

    许从周又问:“没睡?”

    因为记着要去给她买药这件事,他睡了没几个小时就醒了,心里一旦装着要做的事情他总不能很好的入睡。陈雅萍知道这件事后,总说他在给自己懒散不作为找借口。

    “睡不着了。”段弋将电影暂停:“吵醒你了?”

    许从周刚翻过身,然后又翻回来面朝着他,腿重新搁在他身上。还没开口,段弋隔着被子给她敲了敲腿,力气不算大:“爬了山腿酸?”

    一个冬天没有养肥许从周,倒是养懒了她这具从前走南闯北爱瞎跑的身体。

    消磨时间的电影看不出什么观后感,他把电影关了,放低了枕头重新躺回去,放在被子外的手有些凉,摸着她酸软而有些发烫的大腿倒是真好。

    段弋不放心的侧过脸,试探着她脸上的温度,确定她没有发烧。

    这一晚许从周睡眠很好,再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没人了,外面的天也亮了,床的另一半只剩下淡淡的余温,没收拾的行李箱还摆在哪儿,有个身影在房间外抽烟,她翻了个身,床头柜上摆着米粉早饭还有一个药盒。

    吃完药许从周剩下一天还没有什么精神,加之徐承望和黑狗在麻将桌上也回了本索性离开的也很干脆。比起来的时候多了个徐承望,段弋和许从周一起坐在后排,看她脸色不好,段弋脱了自己的外套叠起来当作靠枕让她靠在身后。

    把她冒着冷汗的手握在手里。

    车里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话题扯到了昨晚的那局麻将上,又说起了那个打麻将很厉害的女人。

    段弋提醒他们:“没看出来吗?以前和我们一个高中的,叫王雨濛。”

    “吼,老徐这和你以前的徒弟们都是一个整容医生做的吧。”黑狗怎么都不能把这个人的脸和名字联系在一起:“不得不说我们三中就是出人才,不愧是东临小澳门南靠内华达,选址的那个校长真是个鬼才。”

    许从周坐在车里有些无精打采,虽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多少还是听了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