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道:“除非你当时演得极为逼真,涕泪横流心碎欲裂的那种。”

    “我没有。”

    “真的吗,我不信,我要去问章叔。”

    厉随凶相毕露,用力捏住他的脸。

    祝燕隐:你又捏我了,所以我猜对了!

    连在做那种事时都要假装没表情,以表示他自己很厉害很冷酷的大魔头,却愿意在章叔面前上演被朋友背叛的心碎江湖人,虽然好像有点分裂,但想到这一切全是为了让自己不挨训,就又有那么一点点感人。

    祝燕隐凑近,亲了他一口。

    厉随果然立刻就被哄好了,用指背蹭了蹭他微红的脸颊:“饿不饿?”

    “我们去看看徐云中那头吧,他——”

    还没“他”出下文,万仞宫的弟子就匆匆来报,说徐老板身体不舒服,发烧胃疼,一层层地冒冷汗,止都止不住。

    祝燕隐听得一惊:“该不会是赤天见他这么久都没与我搭上关系,所以在毒药里动了手脚,以作警告吧?”

    厉随拿起湘君剑:“你先别着急,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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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胜临也在徐云中房中。

    鹤城才子穿着一身白衣,黑发披散,面色苍白地半撑在床上,单手捂着胸口,咬牙切齿道:“只可惜……可惜我还没有亲眼看着那丑男人先死!”

    江胜临道:“你先躺回去。”

    徐云中并没有听他的,仍然维持着虚弱而又美丽的姿态,嘴里恶毒尖酸地骂着赤天,一个脏字都没有,但杀伤力惊人,还很持久。江胜临被他吵得头都大了,劝又劝不住,只好出门躲清静。

    祝燕隐急匆匆跑过来:“徐老板怎么样了?”

    江胜临道:“自己以为剧毒发作,命不久矣,刚写了一封遗书,现在正在骂人。”

    祝燕隐敏锐捕捉到了终点:“自己以为?”

    江胜临答:“他就是昨晚吃多了荤腥,又喝了烈酒,吹了寒风,吐完烧退就会痊愈,和体内的毒丸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