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问:“你方才怎么不说是我救你出来的?”

    谭疏秋脸又一白:“那我哪儿敢啊!”

    祝燕隐:“……”

    谭疏秋结结巴巴地问:“那这件事,以后就同我没关系了吧?”

    “当然与你有关。”祝燕隐道,“既然当初你们是五个人一起出发,那途中发生了什么事,哪怕再鸡毛蒜皮不值一提,你也得仔细回忆,向万盟主说清楚,这样才能尽快断案。”

    谭疏秋嗡嗡嗡:“也没什么事,就是他们一路都在欺负我,说出来尽丢人。”

    谭山听在耳中,觉得自己又快被气出了毛病,气那四人嚣张跋扈,也气儿子为何如此唯唯诺诺,还知道丢人。

    厉随没心情再听谭疏秋的哽咽诉苦,往门外看了一眼,见祝府的家丁已经追来了,便转身向后院走去。

    “厉宫主。”祝燕隐果断抛弃谭疏秋,跟在厉随的身后一路小跑,“你要去哪?”

    “仵作房。”

    祝燕隐立刻停住,是吗,打扰了!

    厉随回头看他:“怎么,你也想去?”

    祝燕隐摇头如飞,两根雪白的发带跟着飞,谁要三更半夜去看尸体,我怕鬼,我不看。

    厉随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嘴角一弯,恶劣地说:“你身后有个老头。”

    祝燕隐:“!”

    厉宫主翻身上马,潇潇洒洒扬长而去。

    祝燕隐僵硬站在原地:“章叔!”

    祝章热情:“哎,公子,回去?”

    声音近得就在耳边,祝燕隐心跳一滞:“啊!”

    反正自从遇到厉宫主,他就经常“啊”来“啊”去的,生命里充满各种陌生的吓一跳。

    祝燕隐嘴皮子哆嗦:“你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

    祝章纳闷,就刚才啊,厉宫主不都说了吗,公子身后有个老头,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