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退缩的悔恨与强逞威风的疲累相缠,我累得分不清哪样多了点,浑身的力量都集中着,用力哭着。

    静静地听着班导和一班导师解释着来龙去脉,甚至提及昨日午休的事情。只觉得全身的力量像是被cH0U空了,又或许只是一直被透支的力量也用尽了。

    不够,不够。

    泪水仍凶猛的涌出,带走了力气和理智。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急促地x1气,想将窒息感驱离,却也在窒塞间找到了畅快,积压已久的泪水终是得以释放。

    了解情况後,一班导师进入教室,yu将那个人抓出,而班导不知何时也离开了,留下独处的空间。

    此时,我最好的朋友从身侧略过,「演得好。」

    我一愣,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便已与我擦肩。

    那一刻,心中似乎有什麽东西,崩裂了。

    在她眼中,难道这只是一场戏?在她眼中,这种事根本不值得流泪对吧?

    泪水戛然而止,心,似乎碎得更彻底了。

    战役下建立的、无人可及的友谊,最好的朋友。曾是并肩作战的盟友,然而,她却早已看淡一切,不再在乎,独留我,旁徨徘徊,怎麽也走不出这Si胡同。

    不一会儿,一班导师便将那人从教室中揪了出来。

    本该见了人就恚怒地冲上前,将他们加注於自己心上的痛,全数奉还。此刻,我却仅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脸上又是局促,又是不耐,然而那份不安却是没有触动我半分。

    我静静地看老师抓着那人大骂,只觉得像场戏,无悲,无喜。

    还有多少个?还有多少次?心底的那个自己红着眼眶,旁徨无奈地问。

    多少个从不认识到认识?多少次崩溃再站起?还有多少个,因为那些狗P义气而冒出的人渣?还有多少次,我才可以彻底崩溃,彻底逃避这个世界?

    老师骂完那人,转向我,训示道:「虽然他不该在你的课本上乱写乱画,但你也不应该撕课本!」

    我低着头,一语不发。

    「听到了吗?」许久未得我的回覆,老师不耐地重申,却仍只换回我无尽的沉默。

    我抬头,却不是看向老师,而是看向那男的,泪水迅速模糊了视线。我以为我已经将泪水流尽了。

    我累了。我只想结束一切,结束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