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口,却是无言以对。连个恰当的称呼也没有,我甚至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而再的碰头。

    衔着不屑的虚笑,那人儿开口,笑道:「怎麽?承受不住事实,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不是杀人凶手。」本该是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的申饬,我却言得缥缈虚无。

    我不是??是吧?

    「谁和你说这个了?」她撇撇嘴,而後调弄道,眼底盈着笑意,「我说的是,被丢弃。」

    反倒是她将话语咬得字字清晰,尤是最後那三个字。

    眼神一凛,我冷冷道:「我没有被抛弃,那不过就是你创造出,下流的假象!」

    「我创造出的假象?我就是你,你这是怪谁呢?我不过就是b你有胆,b你敢面对现实,把事实说出来罢了。」嘴角一g,她坦然道:「是,那是假的,可你信了不是?你相信他们会像丢垃圾一般,随手便把你甩开。

    「那些保证拿去骗三岁小孩都显得天真,大概也只有你会这样执拗於欺骗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被丢掉,你不是早该习惯了吗?就像你到底是不是凶手,你自己心底清楚,就是不敢承认。在怕什麽?你不是早已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忍受你?你都知道,只是不敢面对。」

    我憎恶地瞪着她,yu反驳,却失了所有。

    我拿什麽反驳自己?拿什麽驳诘心底真实所信?

    学聪明点。

    「你只是个随手可弃的垃圾。」连J肋都称不上。

    同声,她轻飘飘道,我於心底厉声。

    惊醒,我直挺地坐在床上,冷汗浸Sh了全身,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梦魇盘旋,我却不敢断言为梦。画面一一闪过眼前,虚实相交,许是假,应为真。

    倾斜的天秤,彻底崩向後者。

    至少心底坚信,坚信自己没有资格受人眷注。

    颤抖地吐出一口气,x腔紧塞,窒息感自心口向外蔓生。

    眼泪氤氲,半点不落。没有刻意擒住,只是浸满了眼眶,便就此顿停。

    泪水涨满了整个人,却是滴水不漏。

    结了冰的棱角锐利地切割,双手揪扯着被单床铺,我慌了。

    什麽时候开始,连泪水都失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