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景铄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愣住了。

    段云深还是一副“我是不是表现的好棒棒,快夸我!快奖励我!”的表情。

    景铄足足看着段云深愣了三秒,有点想笑,但是又有点心疼。

    吃纸条什么的实在是没必要,都不知道是该说他这个行为很蠢,还是该说他这个行为很可爱。

    段云深等了几秒,没收到回应,刚刚那股迷之小骄傲的劲儿就散了。

    不满意?还不够好听?

    要不我改成唱的?

    景铄将粥碗放到一旁,然后朝着段云深招了招手,示意段云深过来。

    段云深立刻就带着小时候上台领大红花的心情上前了,为了方便坐在轮椅上的景铄亲自己,他还十分有自觉地蹲了下来。

    蹲景铄面前了,景铄倒是没有像段云深预想的那样给奖励,而是抓住了他缠着绷带的手。

    段云深:??

    景铄开始拆他的绷带了。

    段云深:????

    段云深倒是没把手给抽回来,只是有些好奇,“陛下这是?”

    景铄没搭理他,接着拆他的绷带。

    拆到最里面那层的时候,果然见到纱布和伤口粘连在一起了。

    景铄撕扯得小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揭,他这辈子在对待伤口的时候少有这么轻柔的动作。

    自从那日太医将这伤口包扎好之后,景铄还是第一次见着这康复中的伤口。

    凭良心讲,看着没有那么可怖。

    景铄这双腿被废过一次,那时候他腿上的伤口比这吓人得多。

    若是以自身经历来做比较,段云深这伤口真是算不得什么大事。最多就是手上留些后遗症,绝不会危及性命。

    但是无来由的,景铄有些想问他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