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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场上,李大爷话锋一转。

    “荷花的事,闺女早些日子就给我说了,她说她稀罕大毛,想让我来给他们主婚,我还挺高兴,这多好的一对啊!

    本想着,待姑爷成亲那天,一道把这事给办了,来个双喜临门,喜庆!没成想,出了今天这档子事,差点惹出天大的祸来,是我老头子考虑不周,给大家添麻烦啦!”

    李大爷又向台下拱手:“荷花家他大哥、大嫂子都不在了,如今家里头也没了话事人,可咱李家洼众位乡亲还在,我李长生还在!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把话撂在这,荷花这门亲事,我李长生认下啦!

    从今往后,荷花就是我的亲孙女!二孩就是我的亲孙子!大勇,大勇死哪去啦!荷花,二孩,以后你大勇叔就是你们的亲爹,娟子就是你亲姐,喜娃,李成喜!你过来,给你荷花姐和二孩哥磕头…”

    李大爷招呼自己的孙子,当场举行了认亲仪式。

    “爷爷!…爹啊!”荷花抱着李大爷的腿,放声大哭。二孩也过来,给李大爷和李大勇磕了头。

    李大爷双眼含泪,摸着荷花的头安慰:“好孩子!莫哭莫哭!这些日子,可苦了你啦!起来,快起来,万万不敢亏了身子!”

    复又转过身来大声吆喝:“走啦!乡亲们,到我老头子家喝酒去!我李长生添了孙子孙女啦!咱这一大把年纪了,没成想还能抱上重孙子!这事,喜庆!走,走,咱都去乐呵乐呵!”

    李大爷扶起了荷花,给大毛解了绑,看都没看林子渊一眼,领着众人散了。

    夜了,林子渊在屋里头摆下酒席,给大毛和荷花压惊。

    私下里,巧云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给不知情的人说了,大家都恍然大悟:怪不得搞这么大阵仗那!接着又都埋怨巧云不早些告诉他们,害得大家心惊胆战的。

    虽然事前巧云已经把事情给爹娘透了底,孙王氏还是吓得不轻,拉着荷花的手一个劲的叫心肝,身都打着颤。

    “大毛,荷花,你们别埋怨姐夫,过些日子,大毛你也要参加保家军了,咱们是一家人,我得一碗水端平了,不能让别人戳咱孙家的脊梁骨!这保家军里,日后的事情还多着那!”林子渊叹气,端起酒碗向大毛二人赔罪。

    大毛慌忙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干:“姐夫,俺俩从来就没有埋怨过你,这事,就得这么处理,保家军,如今靠一口气撑着,这气要是散了,保家军也散了。

    说到底,咱这一家子也还是外人,李家洼上千口子人都看着你那!稍有偏心,那就会招来大事端。姐夫,以后你的每一步都要踏稳了!”

    大毛语重心长,林子渊很是欣慰,别看大毛老实巴交的,心思可真是细发,几句话就说出了事情的重点,颇有一家长子的风范。

    “大毛,你还没有大名吧?都快当爹的人了,不能老是大毛大毛的叫着啊?”

    “唉!山里头事多,整日为家里的吃饭发愁,哪有心思想这个?后来大毛又被码子掳了去,这事就搁下了。要不,姑爷你给大毛取一个?”孙老爹叹气,他觉得亏欠大毛太多了,看自己这爹当的!

    “也行...老爹,大毛是什么辈分来着?”林子渊想了一下,开口问。

    “咳!整日里提心吊胆的逃难,老祖坟十来年都没去过了,哪里还讲究什么辈分?我看,就随着二毛他们几个,中间取成字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