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安这几日因甜品铺子的生意添上几分焦虑,此事还得从顾客队伍骤减谈起。

    她看着甜品铺子的顾客生生截断了一半,都无需告知截断队伍了,余下的甜品越发多了,帐簿上的数字难看了。

    面对的情况,使得她有了危机意识。她尝了糕点无碍,依旧爽口,她一口接一口,能吃上一锅。

    她便更是好奇地寻找着其中的问题。

    直到那日,她从顾客冷清的甜品铺子中出门。上了街才看见众人手中,几乎是人手一份甜品,种类样式各异,珍珠奶茶,冻蜜饮雪,蛋黄酥,桂花藕粉,红豆糯米蒸糕……

    奇怪,明明今日甜品铺子的单品不是这几样,为何人人手中变着花样拿着甜品。

    她的好奇从偷听了几人的交谈声,得到了解答。

    “我见那偏街的甜品铺子冷清得可怜,前去购买甜品之人都少了。”

    “要我说,冷清便是好的,叫那老板长长教训,每日单品才三件。店铺又偏又小,回回我才去排队,就有小二告知队伍已然截断。”

    “这娇娘老板年轻,就是气盛。此番伴夏铺子兴起,正好挫挫她的锐气。”

    “我瞧着那娇娘老板倒是貌美,人也和善。不等人说上几句夸奖的话,脸便红了,唯有不好是已出阁。”

    “我也对甜品铺子的老板甚是喜爱,不过着实尝上一回小甜铺的甜品,便贪得很,又不是次次能排队买上甜品,心头难免遗憾。好在伴夏铺子的甜品种类全,还无需排队。”

    “也不知盘下伴夏铺子的老板是何人,几样单品皆是甜品铺子的模样,口感也丝毫不差,还无需排队,这不是明摆着争抢生意。”

    白之安听了几人的对话,小柳先询问道:“小姐,我过去向他们打探一番。”

    她将披风上棉绒的帽子盖过了头,雪白的绒线遮盖她的眼睛:“无需,我们这就去伴夏铺子打探。”

    她将藏于袖口的面纱带上,面容遮盖得完完全全。

    伴夏铺子位于临溪街道街口,早有多年历史,因是街道中唯一一家做糕点的铺子,生意也算红火。

    自从偏街的小甜铺开了张,身后又白府墨府两大府邸的老板白之安赚足了噱头,加上各色新颖稀奇的甜品便招来了许多顾客。

    另有每日三件随老板心情所定的单品,更是叫人好奇,想去尝试一番。半日营业的饥饿营销之法,使得偏街队伍长龙。

    伴夏铺子的顾客自然而然的逐渐减少,偶有几位没买上小甜铺甜品的铺子前去伴夏铺子感叹:“今日没买上小甜铺的单品可真是可惜,只能来伴夏铺子买上两块糕点解馋。”

    “哎,同道中人。我家夫人就爱吃甜品铺子的糕点,如今空手归家,不免叫她落一场空。这才来伴夏铺子买些甜品回去交差。”

    ……这些闲言碎语都是在伴夏铺子老板跟前说得,口无遮拦得叫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