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想着,缓缓睁开了眼,眯着眼她的身影依稀,对镜理红妆,黑发如瀑,她纤长的手指捏着木梳子缓缓梳落。

    一下,又一下…

    若是遇到卡梳子,她抓着头发,使了蛮劲硬扯梳子。

    “……”

    铜镜银黄,白之安小脸映在镜中,彰显粉嫩,桃腮杏眼,芙蓉如面。

    她拿起木簪子,挽着长发丝一顺,便将发髻盘与头顶,迅速利落,没加装饰,天然雕琢的美貌。

    白之安出门了,屋外还传来轻声细语的交谈时,直到所有动静都消散,他才缓缓爬起声,目光看向那一坛桃花酿,沉思不散。

    白之安在热热闹闹的菜场中穿梭,今日盘算着做糍粑,糯米是必不可少的。

    糯米当选雪白均匀的米粒,便是新米。

    将糯米洗净放着水中净泡,知道捏至脆断,便可将糯米捞出放置锅中蒸煮。

    手打糍粑讲究迅速利落热腾腾,所以白之安算着时间差不多,便将打糍粑的石臼搬入甜品铺子大堂。

    ——

    墨言森也忙活了好一阵,他将桃花酿放入坑中,再铲着土将其掩盖,若说昨夜两人喝这桃花酿不过六盅。

    纵然是来年春日,也难叫人察觉缺斤少两。

    他将酒埋放好了,便前去大堂领罪,他在墨川当前叩首道:“孩儿偷饮桃花酿,请爹责罚。”

    墨川看向林凝云,若说这桃花酿珍稀得很,并非是墨川当宝贝,而是林凝云向来贪这么一口。

    却是墨川张扬,口口相传便成了墨川之宝。

    不过,墨言森明知林凝云喜爱,依旧偷饮,实属不像其所为,不过既他自来认罪,他拂袖道:“上家法。”

    ——

    糯米蒸的白嫩,雾气腾飞,乘着滚烫的雾气,白之安迅速将其倒入石臼中。

    墨言森趴在领罚的椅凳上。

    由于手打糍粑,需要一定气力,这苦力活白之安揽不下来,便蹲在一旁看两位师傅轮流敲打糍粑,锤子此起彼伏,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