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媳妇,你还有什么事?直说就是。孤听着呢?”太子十分温润地开口。

    黄良娣听着太子温柔地几乎能滴出水的声音,真是气得牙痒痒。黄良娣就想不通,乔伊灵到底有什么好的,太子为什么那么看重乔伊灵!别看太子以前多疼爱祁枫,但是黄良娣能感觉到太子对乔伊灵比对祁枫要强多了!不,太子对乔伊灵比其他儿女加起来都要好!反正黄良娣是没见过太子对谁那么温柔。

    太子当然要对乔伊灵好了。看看乔伊灵多好,先不说她掌了家事后,就将东宫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还抄了那么多贪污奴才的家,得的银子是一分都没留下,全都送到他这里。太子为什么不喜欢乔伊灵?乔伊灵对他的态度也好,比起老大那不阴不阳的模样,不知道要强多少。最重要的是,太子能感受到乔伊灵对他的敬重,乔伊灵是发自内心敬重他这个公公(纯粹是太子脑补的)。

    当然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乔伊灵肚子争气,一进门就怀上了,一怀就是两个!还有比乔伊灵更有福气的吗?其实太子那么疼爱乔伊灵,还该感谢一个人,那就是苏婉仪了。乔伊灵和苏婉仪当时是差不多进门的,苏婉仪越不好,那就越衬的乔伊灵好啊。

    真是有对比才有凸出,反正有苏婉仪比着,乔伊灵是怎么看怎么好。反正太子是越来越喜欢乔伊灵了。太子甚至觉得祁云那不孝子最孝顺他的就是娶了乔伊灵进门,这算是祁云难得的孝顺了。

    太子的这些想法,黄良娣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黄良娣怕是会生生呕出一口血。

    乔伊灵浅浅一笑,“其实这事,我原先是想先问问黄良娣的。不过这会儿正好父王跟黄良娣都在,那我就一起说了。是这样的,黄良娣你身边的桂嬷嬷,她有个孙子叫钱贵吧。”

    黄良娣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乔伊灵这没头没脑地忽然提起钱贵做什么,乔伊灵到底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黄良娣心里顿时警备,“不错,我身边的桂嬷嬷,她有个孙子叫钱贵。钱贵最是忠厚老实,办事能力也强。我可不信他会做什么不该做的。太孙妃可不要信口雌黄地污蔑钱贵。”

    “浑说什么!老大媳妇是什么身份,你说她能污蔑一个下人?你这话是侮辱老大媳妇吧。真是不像话!”太子立即斥责黄良娣。

    黄良娣心里就跟吃了黄连似的,舌尖都泛着浓浓的苦味,她说什么了,她不就是说了那么一句。太子这也太偏心了。

    “黄良娣这次怕是看走眼了。那钱贵可真不是一个好的。钱贵跟黄良娣你院子里一个做粗活的丫鬟,那丫鬟是叫巧菊,有不少人看到他们勾勾搭搭,似乎——”

    “太孙妃慎言!钱贵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这无凭无据的事情,太孙妃还是别信口雌黄!”

    乔伊灵不理会黄良娣,反而看向太子道,“父王,儿媳这话可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有真凭实据的。先不说不少人看到钱贵跟巧菊有来往。几个有经验的婆子还说,巧菊如今怕不是处子了,甚至可能怀上了。”

    太子猛地睁大眼睛,“什么!”

    黄良娣也惊呆了,乔伊灵说的事情,她压根儿不知道啊!乔伊灵说的那么有鼻子有眼睛,这些不会是真的吧。

    “混账东西!这就是你口中什么忠厚老实的钱贵?他居然敢——敢做出这种事!”太子真是气坏了,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只差没有将眼珠子瞪出来。

    乔伊灵暗暗勾起嘴角,又很快放下,她当然知道太子为什么如此生气了。东宫里的女人那可都属于太子,就是黄良娣院子里做粗活的女人,名义上也是太子的女人。当然,说她们是太子的女人,大多都是名义上的。实际上很多女人,太子都不会宠幸。

    可太子不宠幸那些人是一回事,但她们被其他男人占了身子,那就不行了!如果在乔伊灵说前,黄良娣将她院子里的丫鬟许配给钱贵,那太子当然是不会多说什么。一个丫鬟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当主子的将自己的丫鬟许配给底下的人,这是很正常的。太子早就屡见不鲜了。

    可问题是,就连黄良娣都不知道钱贵和巧菊的事情,那么就别提黄良娣将巧菊许配给钱贵。那钱贵跟巧菊有染,严重一点说,就是钱贵给太子戴绿帽子了!

    太子这样的人能允许别人给他戴绿帽子吗?当然不可能!太子真是恨得咬牙切齿,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黄良娣心乱如麻,好久才憋出一句,“谁知道太孙妃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