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魏老夫人请孙永清过府。

    乔伊灵和乔伊柔就躲在帘后偷看。

    孙永清身着一件天蓝色直缀,衣裳的料子不是多好,但是衣裳很整洁。孙永清的相貌不算出色,顶多只能算五官端正清秀,但是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看得出他是个心思很正的人。

    乔伊灵对孙永清的感官不错,难怪外婆看中他。孙永清的确是个十分出色的年轻人。现在虽然贫困,也没什么出息,但是乔伊灵相信,假以时日,孙永清一定能有出息。

    乔伊灵看了眼乔伊柔,只见她羞得通红,眸中泛出点点爱意,想来她也是极为满意孙永清的。

    孙永清坐下后,魏老夫人吩咐人上茶,这才开始问话,“永清这段日子过得可好?老身担心耽误你的学业,这才没喊你过府。”

    “烦老夫人惦记了。永清过得很好。永清听说老夫人您最近睡得不是很好,特地翻阅了医书找到两个方子。老夫人问过大夫后看看这两个方子是否能用。若是能用,也是永清对老夫人的一点心意了。”孙永清从怀中掏出写好的药方,立即就有下人接过交给了魏老夫人。

    乔伊灵对孙永清的评价更高了。她能看出孙永清是发自内心地担心外婆,眼神清明,没有半分的谄媚。这样的孙永清值得人敬佩。难怪外婆说孙永清值得托付终身。的确是这样啊。

    再看一旁的乔伊柔,她的眼里也流露出丝丝敬佩。

    “你啊,有这功夫不如多读会儿书呢。为老婆子我费这个心做什么!”

    孙永清正色道,“老夫人此言差矣。永清多蒙老夫人资助,这才有了片瓦遮头,若无老夫人就无今天的永清。说句不怕老夫人笑话的话,在永清心里,您就是永清的祖母。”

    “在老身心里,你也是老身半个孙儿了。永清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孙永清脸色一黯,“并非永清不愿意考虑,而是老夫人也知道永清因为守孝耽误了。而且永清功名未就,并且家无恒产,用什么娶妻呢?永清的父母去世时曾再三叮嘱永清绝不能娶小门小户的女子,而要娶出身书香门第大方得体的妻子。可这样的姑娘哪里看得上永清呢?永清明白父母的深意,妻贤夫少祸。他们是为了永清好。永清又岂能辜负父母的心意。”

    正在偷听的乔伊灵暗暗点头,孙永清的父母是脑子清楚,明白事理的。妻贤夫少祸,这话很对啊。又有多少人能明白呢。

    “永清,老身我帮你做个媒如何?”

    孙永清一惊,“不知老夫人说得是哪家姑娘?”

    魏老夫人直言,“我女婿家的姑娘,安阳乔家的大小姐。永清,老身我也不瞒你。乔大小姐是庶出的,与老身我也没什么血缘关系,这一次是我女婿托我为她找一门好亲事。”

    孙永清若有所思道,“老夫人,请恕永清直言,安阳乔家现在就算是落魄了,但是想找一门好亲事这不困难吧。”

    “你说的很对,不困难。但是那位乔大小姐之前已经嫁过一次人了,如今已经义绝了。”

    “义绝?!”孙永清惊呼。义绝说白了就是女方休男方,也不知道那位乔大小姐的夫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她才会选择义绝。

    乔伊灵敏锐察觉到一旁的乔伊柔呼吸一紧,看来她是紧张了。乔伊灵默默紧握乔伊柔的手,给予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