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灵和乔锦都认识中年妇人,乔伊柔的婆婆——赵夫人。

    乔伊灵的视线在赵夫人头上戴着的玉钗上多停留了片刻,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无论是乔伊灵还是乔锦都没想给赵夫人行礼,她不配!

    眼见着乔伊灵和乔锦自顾自地找位置坐下,赵夫人的眼底划过浓浓的不喜,乔家人真是不懂规矩!

    “赵夫人,今日五哥和我是来见大姐的,我们大姐人呢?”

    赵夫人正想开口斥责乔伊灵和乔锦的不懂规矩,一听乔伊灵提起乔伊柔,眼神不禁一闪,淡淡开口,“你们来的不巧,伊柔正好病了,不能出来见客。”

    乔锦一听赵夫人的话,立马就要反驳,乔伊灵淡淡扫了眼乔锦,后者在这含着丝丝警告的眼神下,硬生生忍住了心头的勃勃怒气。

    “病了?三日前,宋妈妈才来赵家见过大姐,她说大姐身体好的很,现在赵夫人你又说大姐病了?我是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赵夫人你为我解惑。”

    赵夫人从善如流道,“是宋妈妈来见过伊柔后,伊柔当天晚上病的。”

    “是吗?既然我大姐病了,赵家为何不派人通知乔家?这要是离的远也就算了,但现在两家离得不远吧。”乔伊灵继续逼问。

    赵夫人被乔伊灵问得额头都要冒汗了,“因为病得不是太严重,所以就没通知亲家了。”

    “赵夫人的话真是自相矛盾啊!先是说大姐病了,不能出来见五哥和我。一会儿又说大姐病得不怎么严重。赵夫人你的话我真心听不太懂,你可能好生为我解释解释?”乔伊灵清可见底的眸子,呈现出浓浓的不解。

    赵夫人垂放在膝盖的双手不禁悄然紧握成拳,“乔五小姐,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未免——”

    乔伊灵不等赵夫人话说完,便狠狠一拍桌子,骤然的响声吓了赵夫人一跳。

    “赵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五哥和我来前已经见过春桃了。春桃将我大姐在乔家过得是什么日子,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说了!”乔伊灵说着缓缓站起身子。

    赵夫人猛地睁大眼睛,瞳孔急剧收缩,涂着大红口脂的嘴唇上下嚅动,紧握的双手不禁更捏紧了几分,“一个丫鬟的话如何能信!我——”

    “赵夫人,事情真相如何,五哥和我都长了眼睛,不是你红口白牙就能否认的。春桃从小伺候我大姐,要说世上谁对大姐最忠心,莫过于春桃了。至于赵夫人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不说,你还敢抢我大姐的嫁妆,你头上的玉钗正是大姐的嫁妆!赵夫人你说说,你的话让人如何信?”

    “玉钗是伊柔孝敬给我这个做婆婆的,这难道不行?”

    乔伊灵冷笑,“其它嫁妆还有可能,但是你头上的玉钗绝对不可能!那玉钗是我大姐的姨娘死前留给她的,对我大姐来说,玉钗比她的性命更重要,你说我大姐可能会把这玉钗孝敬给你?”

    赵夫人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玉钗,失策了,戴什么不好,怎么就戴了这个!

    “赵夫人,你们赵家打得是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们赵家不就是看我祖父不是一品太师了,我父亲不是吏部尚书了,我们举家从京城回到安阳,你觉得我乔家落魄了,我乔家的女儿也可以随你们侮辱是不是?”

    赵夫人心头一震,猛地撞入乔伊灵那深不见底的幽深瞳仁中,慌乱的心一时变得更加慌张。乔伊灵说的一点没错,乔家就是落魄了!乔家最大的两个官都被贬了,全家还灰溜溜地从京城回到安阳,更别提乔家是为了太子说话而得罪了皇上!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再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