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来主要是探望柳兄。”王庆生道。

    他转头看向夏阳家的方向,柳景文依然坐在院子里,“还有陈兄的请求。”

    王庆生看着夏阳道:“他托我们给柳兄带个话,当日他确实没有绊倒柳兄,兴许那日大家都喝多了产生错觉,不过他愿意负担柳兄一切花费。”

    “哦。”夏阳不置可否的应一声,不明白王庆生和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但是柳兄拒绝,我们想着找一日大家聚在一起说说这事,还望柳夫郎能劝解一下。”王庆生面对夏阳淡淡的表情,无奈的说道。

    其实他也不愿意说这些,只是想来探望柳景文,对这件事了解一下内情,没想到一大早就被陈百润派人请去。

    在他和刘丰心里,知道这事无论怎么样,都是柳景文吃亏,就是不能维持表面和睦,尽量不要把事情闹大。

    “我只是他夫郎。”夏阳耸耸肩,敷衍的说道:“哪里懂这些事情,王秀才还是不要寄予希望。”

    “是。”王庆生点头,他也是可有可无的说一下,因为还有一件事要与夏阳说,才过来找他,“还有一件事。”

    王庆生道:“柳夫郎在这件事上,还请尽量保持冷静,陈兄毕竟有功名在身,现在的家世也不允许他受到别人伤害,为了柳兄还请以后谨言慎行。”

    “行,只要他不再出现。”夏阳道:“毕竟我们只是一介平民,与那等有钱有势之人没有瓜葛,若不是他自己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是绝不会找上门期望攀附一、二。”

    陈百润不论势有多大,夏阳也不会眼看着他欺辱柳景文,至于将来怎么应对,只能看情况来定。

    他心里叹息:主动权永远不会在弱势一方,岂是他们肯息事宁人就能迎来安宁。

    “柳夫郎。”这时刘丰道:“刘某相信柳兄为人,只是眼下不适合以卵击石,希望柳兄夫夫以自身安危为重。”

    他说完拱手道别,“今日多有打扰,可惜我们人微言轻帮不上什么,惭愧!”

    王庆生也道:“我们都信服柳兄人品,可惜在这件事上我们真无能为力,只能尽量帮柳兄周全一、二。”

    他们态度诚恳,言语间透漏着相信这件事,但不是他们相信一切就可迎刃而解,只能在权势面前隐忍退让。

    “有劳二位挂心,多谢。”夏阳拱手道:“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我们不强求,只怨自己势单力薄。”

    “若是日后有难处,尽可找我们。”王庆生和刘丰承诺,“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鼎力相助。”

    “多谢。”夏阳送走他们,看眼坐在院子里的柳景文,思索片刻,还是打算先不回去,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儿。

    夏阳觉得柳景文需要的不是安慰,是能讨到公道让陈百润受到应有的罪责,是眼睛复明恢复以往神采。

    柳景文应该拥有锦绣前程,恣意潇洒的走完一生,不该一直留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默默无闻黯然的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