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俸禄纯白g,还要忍受压抑的工作环境。

    “我去东g0ng。”李令之忍痛说道,“可那边有天生一对在了呀。”

    李成平和正经才俊们无甚交情,闻言愣了一瞬,回过神乐得喷笑,“别说,他俩积怨那么深还天天一块儿当值,涵养不一般,真正是天生一对。”

    裴珣制止他将要出口的嘲弄,无奈道:“从南离得远,你平日还是当心些,别太顺口了。”

    见她应了声,依然若有所思,李成平问:“怎么啦?实在不想去,就请假算了。”

    李令之摇了摇头,踟蹰道:“倒不是不想去,只是头一回留京,东g0ng连长龄都清闲,想不出要做什么。”

    御史台公务繁忙,主官是个病秧子,常年留守,两位中丞里裴珣相对年轻,也就更多费心主持细务,他不用找事做,事会找上他。

    至于李成平,他是个逍遥自在的吉祥物,宗正寺去熙山的代表有少卿之一,另一人正好留下处理琐事。

    两人没想过李令之的烦恼,不由对视一眼。

    李成平拍了拍她后背,满不在乎道:“别多想,时常去长龄那儿转转就好。”他扭头问裴珣,“宗彦,柳三和赵九最近在g嘛?”

    裴珣回道:“陪太子读书。”

    李成平摊手,“樱时你看,人家做侍讲多自在,你又不自在什么?真要寻事做,要不你索X认真去读一阵书?前段时间不是还苦恼行文不行?”

    裴珣赞同道:“可行,挂进弘文馆就好。”

    “好什么呀?”李令之却更发愁,“弘文馆生多半一起去了熙山,留下些较真的直讲学士。我只读三两个月,怕人要说我不尊师重道。”

    李成平难得出个正经好主意,兴冲冲指点迷津:“你去挖长龄的角嘛!以本官充经筵的好几位,哪里个个天天给太子讲课?不定是谁,就说趁休养请教一段时日,用不着扣头拜师。”

    裴珣也帮忙拎出来一位他认为最合适的人选,“弘文馆总领学士就不错,那位年纪大,一向留京,平日就在馆里。你若能得他指教,即便没有师徒之名,日后也大有好处。”

    李令之吃了一惊,“杨学士?”

    李成平不知想到什么,皱眉道:“我还以为杨老已经荣养了。”

    裴珣哑然一笑,“学士潜心治学,每旬会给东g0ng讲一次课。”

    杨学士名茁,乃是一位知名老神仙,少年时姿若濯濯春柳,年过古稀依然以清古风仪着称。

    动荡年间,即便皇族X命也不过草芥,无数馆藏亦随g0ng城付之一炬,上京初光复,明帝即下旨,征召天下士人修书。人的记忆只一代便灰飞烟灭,文字若能幸存,则于王朝崩溃后百世流芳,即便不能留名,参与也是一件幸事。

    杨茁经举荐入g0ng,却进的国子监,以本职兼入史馆。原因无他,只因年未不惑的杨先生,y是在朝不保夕的乱世中混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名士,以教书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