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眼里浮现出一抹慌乱的神色,争辩的声音随之变得低了几度,江思雨是什么人,一见他这模样心里的自然有了分数,加重语气道:“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据刑法二百七十五条规定判你个三年以下的没问题,如果再加上一条妨碍公务,这牢你算是坐定了。”

    “我哪里有妨碍公务?你这不是冤枉人吗?”保安这下真急了,刚才保安部经理让他干这档子事时可没说要蹲大牢的,还说让他大方在门口等对方来寻绊子,到时候一定会有人为他出头。

    屁,现在被又踹又铐的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这要是真被抓去蹲了号子那才叫冤呢!

    江思雨能做到刑警副队长对这种小儿科的审问自然有一套,连唬带吓的几句话就攻破了对方的心理防线,

    这保安是扎破车胎的执行者,但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受了保安部经理的唆使,至于幕后指使到底是谁他也不清楚。

    江思雨打开车门把那名保安关进了车子里,然后掏出电话打回了局里,谁知道她被调去做文案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值班的干警根本不给面子,竟然说什么让她把人带回局里就好,气得她险些把手机砸了。

    关在车里的保安一个劲的哀求,说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中有八零后前妻,下有九零后正房,还有个喝了氰氨奶在医院观察的娃娃,那叫一个闻着伤心见者落泪啊!

    徐青听这货说得实在可怜,忍不住帮着说起了好话:“咱俩都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就别难为这保安了,瞧着他也挺可怜的。”

    “不行,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就应该接受制裁。”

    江思雨丝毫不为之所动,执意要叫人来把保安带回局里去,如果这样做扎胎的保安至少要关进去十天半个月的。

    徐青见这姐们油盐不进,心里也腾起了一丝火气,不悦道:“你爱干嘛干嘛,以后别再来烦我就行。”

    说完转身就走,这种没心没肺的婆娘还是少搭理的好,都调去做文案了还得瑟个屁啊!

    江思雨见徐青动了真火,本想上前去拦,谁知道这货脚下徒然一个加闪出了停车场,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她只能咬着唇返回,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她掏出钥匙给车内痛哭流涕的保安打开了手铐。

    “身份证拿来。”江思雨淡淡的说道,保安一愣,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递了过来。

    江思雨接过身份证瞟了一眼,一脸严肃的说道:“明天我会叫人来取车,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保安心头窃喜,脑袋点得像捣蒜样的:“知道,我今晚一定把车胎补好。”

    江思雨把身份证放入口袋,转身离开,走到俱乐部门口拦了台的士坐了上去。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从俱乐部后门走出来一位满脸阴霾的男子,冷冷的望了一眼的士车渐渐消失的尾灯,转身消失在暗夜之中。

    徐青推开家门,突然听到一声稚嫩的犬吠,紧接着一条胖乎乎的小黑狗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两只粗短的前爪儿往地上一扒,冲着进门的不之客一阵低咆,小尾巴还不住的摇来摆去煞是可爱。

    “胖墩,回来!”沙的秦冰唤了一声,小黑狗不甘心的汪了一声掉头就跑,不料一双大手突兀间扣住了它胳肢窝,轻轻松松把它抱了起来。

    “嫂子,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小东西?怪肥的,天凉了刚好整个火锅。”徐青抱着小黑狗笑眯眯的走到沙旁坐下。

    秦冰没好气的闪了他一眼道:“你敢,胖墩是今早高经理送来的,说是唐老板的意思,我瞧着可爱就留下来了。”

    徐青摸了摸小黑狗毛茸茸的大脑袋,笑道:“这家伙脑袋真大,比咱乡下的土狗崽子壮实多了。”说完把小狗翻转过来一瞧,哈哈,居然还是个带把的,兴奋之下用手揉了揉滑溜的肚皮,弄得小黑狗一阵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