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普兰和仇老爷子通着电话,徐青为了能听得清楚明白些不知觉把脸贴了上去,直到贴在了某人手背上,别瞧这辣手狂花平时尽干些老爷们都要胆怯怯的活计,手背上的皮肤还是保养得相当不错,水滑滑没有半点老皮儿。

    嘟!电话挂断,皇普兰把手一抬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瞧你这德行,听个电话弄得跟做贼似的。”

    徐青讪笑着抬起头来,没皮没血的说道:“你有见过这么帅的贼吗?”皇普兰眼神一闪,正准备调侃这厚脸皮几句,忽听得窗口细索一声,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徐供奉,合着做贼的就该生得贼眉鼠目的吗?咱不带背后埋汰贼的,你这是偏见……”话音未落,窗子哒一声弹开,从外面跳进来一个干瘦的小老头,他双脚落地,窗子居然像装了弹簧似的自动合上,人影一闪已经到了沙发旁,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天下第一老贼,时差,也只有他才能在房内两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潜到窗下。

    时差嘴角两瓣老鼠须一翘,小眼睛在徐青脸上一扫,猛不丁问道:“徐供奉,恭喜破半圣境,可还记得俺这副老贼骨头么?”

    徐青嘿嘿一笑道:“时前辈,瞧您说的什么话,只要把那面具往脸上一贴就会惦记您一回呢!”他说的是真话,一路走来还真多亏了那手做人皮面具的本事,省去了不少麻烦。

    时差眯眼笑道:“一点小把戏不足挂齿,不过能让你时常惦记着也是老贼的荣幸了,今天好不容易才甩掉那条尾巴,就想来叙叙旧,顺带着讨杯水喝。”说到最后,他很夸张的干咽了一口,一路上为了甩掉胡凯那老头还真是花了不少功夫。

    “老爷子,您说话别文绉绉的泛酸成么?我这就给您倒水去。”徐青皱了皱鼻子,赶紧起身到饮水机旁拿了个杯子,倒上一杯尿热水转了回来。

    时差接过水杯一口灌了个涓滴不剩,一抹嘴把杯子放下:“好水,不塞牙不硌喉,再一杯吧!”

    徐青笑了笑,拿起杯子走过去又倒了一杯尿热水转了回来,把杯子递给时差道:“老爷子,要不我叫人弄点酒菜上来,咱凑合着吃点?”

    时差一口饮尽了杯中水,把杯子放在桌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徐青说道:“受人滴水报之涌泉,老贼在这里喝了两杯水总要做点什么才好啊!要不帮你从武魂基地里顺点什么好东西?比方说孟婆仪里的那个水晶球。”

    徐青和皇普兰相视一笑,两人都明白了时差的意思,敢情这老贼早就听到了仇别离在电话里说的事儿,变着法儿想搭手帮上一把,只要他肯出手,孟婆仪里的东西可说是手到擒来,就是不知道他用什么奇妙的法子隔着一堵墙都能听到话筒里的声音。

    徐青起身打了个拱手道:“老爷子,有您帮手我真是求之不得,小子在这里先谢了!”其实他计划毁掉孟婆仪中间有一个脱环,那就是他一旦进入武魂基地就会引起龙风扬的警觉,如果有天下第一老贼出手就能来个暗渡陈仓,打了脸人家还不会有脾气。

    时差故作不悦的撇了撇嘴道:“谢什么?老头子祖上也是水泊梁山上的一号人物,讲的就是个义气,就许你小子为了两瓶矿泉水割小鬼子雀蛋,不许老头子仗义一把么?”

    徐青听到这话嘴角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暗忖道,天下第一老贼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并没有瞒过他老人家的眼睛,幸亏哥跟他是友非敌啊!

    一旁的皇普兰笑道:“时前辈,我们都知道您是义薄云天的人物行了吧,要不是您暗中帮忙周旋,只怕现在早有人杀上门了。”

    徐青这才恍然大悟,目光在两人脸上一扫而过,低声道:“合着你们俩一直都有联系,就瞒着我一个是吧?”

    皇普兰淡淡的说道:“时前辈跟我可是一起共过患难的交情,我有什么事儿自然不会瞒他,如果不是前辈问起,就你做的那点龌龊事本姑娘还不屑去说呢!”

    “龌龊?哥这叫仗义懂么?”徐青这下可不爽了,他可不认为自己帮白露晞出头的事儿有错,这婆娘酸溜溜的语气让人听着别扭。

    时差微微一笑道:“打住,等我走了你们再吵架拌嘴不迟,今天我来就想问个信,你们准备几时回国?”

    徐青道:“听凤歌姨说因该是明天,可能会走水路,如果顺利的话三天二夜就能到江城,然后我会直接乘飞机去京城。”

    时差点头道:“这样最好,我带着那根棒槌在这里溜达两天就回去,到时候赶在你去京城前把事儿办了,这样龙风扬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