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电击是雷尊首创,或许也只有他能用到得心应手,电击两次竟然让昏迷的王天罡恢复了心跳,硬生生从阎罗王手上抢了一条命回来,就是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再有这种运气,现在王天罡的情况并不乐观,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治疗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

    幻尊送了一口气,用手捏了一把剁碎的鱼肉攥在掌心,用力挤出点水来滴进了王天罡微张的唇缝里,现在他没办法吞咽食物,只能用这种法子让他补充点水份,人饿上几天不会死,但缺水是绝对不行的,暂时先顶着。

    雷尊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王天罡也是号人物,可惜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到了明天这条命也不晓得能不能保住。”

    幻尊咬了咬牙道:“咱哥俩今晚打起精神熬一夜,一定要保住他能活到明天,只要到了明天事情就有转机。”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只能挨一天算一算,从某种意义上说保住王天罡的命就等于保住了两人重回神圣刀锋的希望。

    雷尊叹了口气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咱们守上一夜又有什么作用,明天要是没船过来咋办?”

    幻尊沉声说道:“明天的事等明天才会知道,咱们做好今天的就行,只要王天罡还活着咱们就有回去的希望,你难道忘了他还有个好徒弟么?”

    雷尊脸上现出一抹恍然之色,点头道:“懂了,你是说武魂的小徐供奉,他要是帮咱们说话还真有希望回去,难怪你拼了命都要救下王天罡,原来还有这层意思。”论脑袋瓜子好使他还真比不得幻尊,但听到点拨也理会到了其中的含义,小徐供奉在华夏武魂声望如日中天,只要他嘴皮子磕碰几下说不定他们就能顺利返回神圣刀锋,熬多少夜都值了。

    幻尊抬头虚望天空中闪烁的星斗,低声说道:“王天罡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希望他能熬过这一劫吧!”

    啵嗤——远处的海面上两条大鱼跳出水面,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到了似的,雷尊抬眼望去,脸上的表情倏然一僵,他抬手使劲擦拭了一下双眼,再看过去海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不由得低声自语道:“怪了,难道是我眼花了?”

    幻尊眉头微皱道:“什么眼花?你该不会是又想电两条大鱼上来做宵夜吧,你自己慢慢享受,我可受不了那股子味儿。”

    雷尊用力甩了甩头道:“我才没那闲工夫电鱼,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的大脑袋,因该是海里什么大鱼冒上来吐气吧!”他的确看到了一个大脑袋,不太像鱼,看上去有些像海蛇,看到的时间太短,一时间也变得不确定了。

    幻尊笑了笑道:“瞧,就说你是想鱼吃了,尽管动手就是,不用备我那份。”长夜漫漫不能睡眠,两个老兄弟唠叨一下打法时间也不错,至于什么大鱼小虾的就随它去了。

    雷尊没有看花眼,刚才从海面上冒出来的的确是个大蛇头,五百蛇人其中一条的脑袋,它现在已经发现了目标,正全速返回。

    徐青此时仍坐在港口旁的沙滩上等待,他找来了一截干枯的老树杆劈散成柴烧起了一堆篝火,在海边过夜准备的东西就这么简单,华夏武魂的人今晚也会留在岛上,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就能处理完岛上的事情,现在任兵已经把天狱发生的惨案汇报给了一号首长,并下达通缉令调动所有资源全力追查逃犯和胡家人的下落,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鉴于天狱的特殊性,这里发生的惨剧是不能公诸于众的,但这笔血债牢牢记在了华夏武魂每一个人心中,不管行凶者是谁,也不管他们拥有多么强大的武力,血债一定要用鲜血来偿还,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行凶者必将受到严惩。

    黑豹是头聪明的灵兽,它见到徐青生火一溜烟跑去远处的大山里打了个转,回来时竟然叼来了一头肥硕的野山羊,这家伙显然是吃惯了熟食,想借着篝火打个秋风。

    徐青到现在水米都没打牙,二话不说拎着山羊到海边洗剥干净,找了两根坚硬的木丫杈和一根直棍把羊架在火堆上烤,篝火生旺了只管让羊烤个皮焦,金黄的油脂顺着羊皮儿往下淌,一股子香味被海风吹出去老远,逗得黑豹一个劲的猛吸鼻子,等一口熟肉不容易,需要足够的耐心,牙痒痒都得夹紧了尾巴等着。

    一整头野山羊撑开了肚皮烤得流油,已经到了能入嘴的程度,徐青也不惧热,伸手过去撕了一条羊后腿丢给一旁的黑豹,再撕一条自己填肚,刚啃了两口就听到海面上传来一阵异响,抬头望去,只见老巴鲁从海面上探出头来,它脑后还有一颗蛇人头。

    徐青双眼一亮,手持羊腿腾身跃起,闪纵之间人已经到了海边,老巴鲁晃动了一下大脑袋,抬爪虚指向脑后的蛇人,沉声说道:“王,您说的汽艇已经被它找到了,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过去。”

    徐青点头招了招手,示意老巴鲁上前来一些,骑蛇人是个技术活,一个不小心就要滑个跟斗,他伸手从作战服袖口处拉出一根韧性十足的金属丝,这东西用来给蛇脖子上套个笼头最恰当不过,只等巴鲁把头伸过来他一个纵身跳上了蛇头,顺手把羊腿丢向它背后的蛇人,沉声说道:“赏你的,快带路吧!”

    羊腿刚在水面上打了个漂就被那条蛇人一口咬住囫囵吞下了肚,它对徐青恭恭敬敬的道了声谢,转身迅速向前游去。

    两条蛇人一前一后在海面上游动,看上去就像两艘冒头的龙舟,徐青坐在老巴鲁头顶,手上挽着一根拴在它脖颈上的金属丝,四平八稳不摇不晃,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他在担心师父的近况,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