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没学过女红,只会在学校给自己简单缝补一下衣服的范蔓蔓,她垂眸看看针线篓子,又看看目光坚定的流萤,只好无奈的拿起绣棚。

    反正都是穿针引线,应该不会差太多吧。

    范蔓蔓像模像样的拿着针,刚刺了一针,“给我拿个花样子……”

    “算了。”

    范蔓蔓走到梳妆台前面,避开流萤的视线,拿出一根水溶性的笔来,在绣棚中央简单的勾勒出一副浪花卷卷的图案来。

    这个简单一些。

    然后范蔓蔓在流萤沉默的目光中,用最基础的平针开始勾勒浪花的样子。

    浪花选择不同程度的蓝色、蓝绿色和白色的线,范蔓蔓顺着脑海里面的样子开始一点点填满轮廓。

    小心翼翼的绣着,范蔓蔓眼睛都贴在绣棚上面了。

    “主子,您这样……”流萤有些担忧起来。

    范蔓蔓仰头,动了动因长时间低头而酸痛的脖颈,“没事。”

    “要不,奴婢帮您勾出大概的样子,您最后收个尾制成香囊吧?”

    想起来自家主子似乎真的有眼疾,流萤有些心疼的开口,浑然忘记自己之前还坚定的拒绝过。

    范蔓蔓笑了一下,“算了,让人知道咱们都是欺君,本宫自己来就成。”

    这还是范蔓蔓长这么大第一次给异性做手工,她垂眸轻轻笑着,纤细白嫩的手指捏着一根细针穿梭在绣棚上下。

    专注地时候,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洛神殿就已经亮了灯。

    “主子,您歇一会儿吧。”

    范蔓蔓动动脖子,放下手中的绣棚,感受到身后脖颈传来舒适的力道,慵懒享受的轻轻眯上眼睛。

    脖子肩膀酸的时候,有人按摩真的是太棒了!

    她被这封建主义的奢靡腐败侵蚀堕落了。

    “好了,你歇会儿。”范蔓蔓享受一会儿就让流萤推到一边去了。

    她垂眸,把绣棚上已经绣了三分之一的图案放到面前端详,突然生出些许的成就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