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快醒一醒。”

    “阿父,莫要吓我。”

    还没有走过去,异常处发出呼喊声音。

    “快去请李疾医,一同去人向大人通报。”呼喊声过后,人群中又有声音传出,有人正在处置。

    循着声音走过去,十几息后,司马问之躲过人多的地方,探头看向人群里面。

    地面上躺着三个人,都紧闭着双眼。面色虽然平静,嘴唇却已发紫,正在不自主地抖动。

    三人身旁都有人守候,刚刚的呼喊声是这几人发出。

    是寒气入体之症,已经透过腠理深入骨髓。若是只在表面,只会发冷不会寒颤。

    司马问之是追寻阴气到此,但这几人只是寒气入体的症状,与他的猜测大有出入。他一时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只能站在一旁思索。

    没有过多久,一个男子从远处赶来,行走时步履很急。还没有走到近前,人群自发让出通道,喧嚣着着将此人迎了进去。

    搭脉,观眼,探鼻。

    男子对躺着的几个人一一查看过以后,摇了摇头,脸上现出惋惜。

    “疾医,我阿父如何了?”

    看见男子摇头,此前呼喊的一人上前询问结果。他是其中一人的子嗣,询问时面色异常焦虑。

    男子还没有答复,远处又有人走进来。等他走近后,人群中不断有人上前见礼。

    来人是县中录事史,本应在县衙任职。但是为因此处居住的百姓有很多,又处在两州交界,他被派来监视这里。

    看到录事史到来,疾医主动迎上前,向他汇报刚刚探查的情势。

    “既然如此,就依照之前规矩行事,莫要耽搁引起民乱。”听过禀报后,录事史发号施令。此事以前应当发生过,二人之间已有默契。

    号令下发以后,有差人上前收拾,还没有来得及动手,被人开口制止。

    “先莫动这几人,若是动了,再无活命可能。”

    开口的是司马问之。

    虽然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但他能够确认这几人的病症,不是单纯的寒气入体。